或許等中元節那天,可以去儀泰坊逛一逛,看看再說吧。
不然光憑這幾個字,也窺不出別的來,甚至,都不知道這紙條是誰寫的要送給誰的。
荷花燈。
徐茵茵暗暗把這點記在了心裡,擦好臉,讓細辛也下去睡覺去,這才上了床去躺下。
——
京城之中,某處小院裡,坐在院子裡的男人望了望暗下來的天色,微微搖了搖頭,“兩天了,看來剩下這隻鴿子是飛不回來了。”
他起身進了左手邊的小屋,屋裡上放著一排排鳥籠子,打頭的一隻籠子裡,關著兩隻一模一樣的鴿子,他將兩隻都托出來,把信筒小心的綁在兩隻鴿子的腿上,然後再從旁邊籠子裡取出一隻顏色不一樣的鴿子來,也綁上了一個同樣的的信筒,而後出了屋子,站在院子裡,將兩隻鴿子往東邊放飛。
做完這些,他揹著手穿過月洞門往前邊去,進了書房,書房裡有兩個人在等。
他一進去,那兩個人立馬起了身來,注目著他。
他頷首,沉聲吩咐道:“中元節當晚行動,務必仔細安排妥當,不得有半點閃失!”
“是!”
——
快樂的日子總是匆匆的,不知不覺的,她們就在莊子上住了七八日了。
這七八日,她們又去過一次蓮城,上了蓮城香火很旺的青山寺燒香吃齋飯。
後頭不去城裡逛,莊子上涼快,倒也好消遣,鄭素月學會了各種各樣的泳姿,正是興頭上,一連幾天,都是上午搓麻將,下午游泳,玩的好不痛快。
田娘子拿出了渾身解數,早中晚包括點心吃食那都是做出了花,玩的過癮,吃得也過癮。
還有莊子上自種的六月水蜜桃,一個個的又大又脆,汁水多且甜,吃上一顆肚子都能撐得圓圓。
即將回程,別說是鄭素月了,徐茵茵和張秀蘭也都有些意猶未盡呢。
但再是意猶未盡也該回去了,這都出來十來天了,不要家了怎的。
田娘子也是滿心捨不得,莊子上一年到頭難見一回主子,這好不容易主子來了,就住這麼點日子就要走了,她做飯都沒做夠呢。
馬車啟程時,田娘子和莊頭一路送出大老遠,還可勁的拉著奶嬤嬤嘀咕讓她回去一定跟主子多多美言,往後常往莊子上來才是啊。
徐茵茵瞧著,忍不住扭頭跟鄭素月打趣,“田娘子廚藝這般好,留在莊子上屈才了,怎麼不調回府裡做廚娘呢?”
鄭素月也深以為然,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等回去就跟我娘說,讓她把田娘子調回來。”
馬車一路往前,中午進了望京鎮休整,吃了中飯,又稍歇了一段時辰,避過最熱的日頭,這才繼續出發。
剛出瞭望京鎮沒一段,便見前方設了路障,竟是無法從這裡通行了。
遠遠瞧著那路障處旁邊還搭了個草棚子,裡頭坐著兩個官差打扮的人。
徐茵茵便讓朱成上前去打聽打聽是出了什麼事還是怎麼的。
朱成領命去了,進了棚子跟那兩個官差一番打聽。
不多時,返回馬車旁來回話道:“縣主,說是這條官道正在修路,暫時不讓通行,要回京城,咱們只能走那邊的小道。”
修路?
徐茵茵一聽,反應過來,前不久就聽二公主說工部已經將水泥研製出來了,正準備從修路開始使用起來呢。
沒曾想,這麼快就開始了,竟然先修的往東的這條官道?
她以為怎麼也是要先修往南的那條要道的,還是說幾條官道一起開始的?
路障都設到這裡來了,想來從京城出來一直到這裡前頭的路,都開始鋪上水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