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雨綿綿下,徐茵茵母女倆剛逛到一家金樓,天就翻了臉,烏雲翻騰,碎雨點就落了下來,而後連綿成線,雨簾子一道接著一道。
於是,母女倆不得不在金樓裡避雨,順便慢慢看起金飾來,反正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那就慢慢挑唄。
買金銀首飾那也跟置辦產業一樣一樣的,置辦在手,啥時候手頭緊了,也是能當了換銀子的,再說了,首飾匣子裡沒幾件金首飾壓箱底那怎麼行。
張秀蘭上輩子就置齊了金五件,金手鐲,金耳環,金項鍊,金戒指,金腳鏈,當年結婚的時候窮,啥也沒有,就擺了個酒,後頭有錢了,徐春山就一樣沒少的給她買了,那手鐲粗得很,張秀蘭很喜歡,一直帶著呢。
當時穿過來那會兒,還遺憾咋金手鐲沒跟著一起穿來,若不然,就那重量,多少也能換幾十兩銀子的,她們家要是沒發起來,靠這幾十兩銀子,也能做點小本生意過活起來了。
趁著這會兒這金樓的首飾看著都不錯,張秀蘭便想著挑幾樣稱心的。
專門賣金首飾的金樓,那金首飾可是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就這做工精細的,可不是後世能比的,這可都是純手藝打造出來的。
張秀蘭挑了半天,感覺哪個都不錯,最終在兩個鐲子之間糾結了好一番,也拿不定主意。
徐茵茵就笑:“那就都買!”登豐樓上個月的收益昨兒剛剛給她送來,她現在壕得很,就是把這桌上擺出來的金鐲子都給買下也沒一點問題,只憑喜歡。
當然都買是不至於的,這麼多金鐲子,哪裡戴得過來,花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但兩個中意的鐲子都買下,還是不用多想的。
張秀蘭頓即笑起來,“成!”閨女孝敬,她高興!
在京城這地界上做生意的,那都是極有眼色的,特別又是這麼大的金樓,那更是,
掌櫃的自母女倆進來,就眼尖的認出了兩人的身份,當下就是親自上來招待的。
這會兒見母女倆大手一揮,連買了十幾件金飾,還都是貴重的那一掛的,登時也是樂呵的不行,忙帶著夥計好好的包裝起來。
“嗯,都送忠毅伯府去。”徐茵茵刷過的不少,裡頭有錢有身份的,出門買東西都是這樣的,送貨上門,拿著賬單找管家結銀子!這才有排面呢。
出門逛街,哪能自己大包小包的往家提呢。
“好嘞!”掌櫃的忙笑呵呵應下。
這會兒雨還沒停,雖是小雨,那冒雨往家趕那也是不能夠的。
時間已經是快近午時了,正好金樓隔壁的隔壁就是一家叫玉堂春的酒樓。
於是,母女倆便決定不回府吃飯了,乾脆就上那兒吃吧。
這京城大小酒樓數不勝數,管它是哪家呢,嚐嚐不同的口味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就隔壁的隔壁也是一段距離,這且不像後世那樣商鋪是全然連在一起,走店簷下便能避著雨的透過去,這一幢樓閣是隔開來的,中間還有巷子衚衕什麼的呢。
當下還是撐傘上了馬車,馬車朝前,行了五百米不到的距離就到了。
張秀蘭徐茵茵各帶了一個丫鬟,細辛和春畫,徐茵茵給了車伕銀錢,讓他自去解決中午飯,便即帶著細辛和春畫進了酒樓去。
有夥計迎上來,極有眼色的將一行往樓上包廂領。
行至樓上一間包廂,夥計推了門,徐茵茵正要踏進去。
“姑娘!”
只聽得旁邊一聲喊,徐茵茵下意識的扭頭,便看見一行人剛從樓梯口上來,正則往這邊來。
打頭的是兩位公子哥兒,後頭跟著的是隨從小廝。
其中那名公子哥兒有些眼熟,不正是那榮憲巖嘛。
她戴著幕籬又不是哪日的衣裳,這人還認得出來?
餘光瞥見細辛,徐茵茵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