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立馬就自閉了,此刻看著這插隊上來騎著一匹二五八萬的馬鼻孔朝天那二五八萬的欠揍樣兒的青年,徐茵茵可是一點好臉色都露不出來了。
誰不是迫切的想回家?你急就能插隊了?你還有理了?
徐茵茵當下讓朱成把馬車別上去,就是不讓他過。
侯全智見這人竟敢擋他的路,也是沉了臉,衝著就在咫尺的守城兵吼道:“我乃你們同知夫人的侄子!此番便是來為我姨母祝壽的!你們還不快快讓我進去!耽擱了事你們擔得起麼!”
守城兵剛檢查完排在最前面的人,眼下應該是輪到這輛馬車了,但這從後頭衝上來的一行騎馬的人,領頭這公子哥卻喊出這樣的話,幾人對視一眼,忙要先讓他進,只是心裡也納罕,聽說孔府的壽宴就是今兒啊,都這個點了,這祝壽的可好,趕到就坐席呢。
徐茵茵聽著這二五八萬一報了自己是同知夫人的侄子,這守城兵就立馬變臉要讓他先進,心情更是不好,不就是比身份嗎,誰還比不過了。
細辛掀了車簾,“嘉成縣主有急事要見知府大人呢!爾等還不快快放行!”
嘉成縣主?
幾個守城兵一愣,再看那拉車的大白,反應也是快,原來是嘉成縣主回來了!就說這白馬怎麼有點眼熟呢!
趕緊的!
於是乎,正要透過關卡的侯全智就被守城兵給擋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馬車被一干守城兵恭敬的讓了進去,入了甬道,漸行漸遠。
嘉成縣主?
他記下了!
隨後一步進了城的侯全智帶著隨從直奔孔府,孔府這會兒已經是賓客滿堂,該來的都來得差不多了。
見這侄子總算是到了,孔夫人也是鬆了一口氣,“智兒?一路上可好?來信說你上元節的第二日就出發的,怎的今天才到?”
侯全智答道:“姨母,路上出了些事,耽擱了行程。”
然後暗戳戳的開始告剛才城門口的狀。
在他看來,姨母乃是同知夫人,親爹還是當朝閣老之首,區區一個縣主,還不能打打她的臉?
但不曾想,孔夫人一聽侄子在城門口得罪了嘉成縣主,臉色立馬就變了,當著侯全智的面,就喊來了心腹大丫鬟,命她備上一份厚禮,立即送去徐府向縣主賠禮,還說等壽宴忙後要親自再登門賠禮。
侯全智不解極了,“不過就是一個縣主罷了,姨母為何如此?”
侯全智喊孔夫人一聲姨母,為顯親切,但其實應該是表姨母,孔夫人同其母是表姐妹。
兩人在閨中的關係就好,所以這成了婚才一直有來往,
侯家在漳州境內,族裡現下最厲害的也不過六品的地方官罷了,離宜陽府遠,對嘉成縣主的名頭也是正常。
孔夫人就怕這侄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後頭再衝撞了嘉成縣主,畢竟,表妹來信說了,想留兒子在她這裡小住,託她幫忙尋一門好親事。
當下便趕緊跟他講明利害,這嘉成縣主,可不是隨便得罪得起的。
侯全智聽著,也被姨母的慎重嚇住了,沒想到,那什麼嘉成縣主,連姨母也不敢得罪啊,難怪那些守城兵那副樣子呢。
他也是知天高地厚的,被這麼一叮囑,自然是點頭如搗蒜,表示不會給姨母惹麻煩的。
孔夫人見他應下,也是欣慰不已,想著回頭還要親自登門,好生揭過此事才好,本來因為堂兄那事,他們孔家跟嘉成縣主就有前隙,這一年多好不容易修復過來,可不能因為侄子,又跟嘉成縣主交了惡。
嘉成縣主又不是當初的嘉成縣主了,走一趟京城,徐父救駕有功,一躍就成了忠毅伯,徐家也不再是簡單的人家了啊!
訊息傳回來,徐家那邊的門庭若市就沒斷過,進不了徐家門的將徐家的幾個鋪子的生意也是照顧得紅紅火火,這廂正主兒回來了,還不知道有多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