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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至萬事忙,大理寺稽核複核各類大案小案,更是事務繁忙不得閒。
到了下值的時間,大理寺少卿且還忙了許久,這廂才忙得差不多,正打算回家。
這時,手下人匆匆前來,稟道:“大人,有一名自稱嘉成縣主的護衛前來報官,說是嘉成縣主在彩燈街遭遇了刺殺——”
“嘉成縣主?這是誰?”大理寺少卿聞言就是一愣,有些耳熟,但又疑惑,他知道的縣主,有覃平郡主之女玉姽縣主,有櫟郡王之女平鄉縣主,還有福華公主之女柔嘉縣主,就是沒有一個嘉成縣主啊。
好端端的,哪裡冒出來的嘉成縣主?
手下忙道:“就是那位,宜陽府的那位!”
被他這麼一提醒,大理寺少卿才反應過來,哦,還有個皇上破格提封的平民出身的縣主,封號就是嘉成來著。
他也想起來了,前不久皇上下旨召嘉成縣主與其父徐農正一併進京參加除夕宮宴,想來是該到京城了。
不過,怎麼一來就遇到了刺殺?
大理寺少卿的眉頭頓時皺出了褶子,年關事多,他本來就夠忙的了,平日裡也算太平的京城,好端端的,怎麼就出現刺殺之事了?
還是刺殺這位平民出身的嘉成縣主?為什麼?
他實在想不通,但責任使然,縱然肚子餓極了疲憊極了,卻也打算親自往彩燈街走一趟。
被行刺的是位縣主,這事可大可小,他不親自去不放心。
再者,他也好奇,一個平民出身的縣主,怎麼剛來京城就遭遇了刺殺的。
朱成領著大理寺少卿在內的一干人等急急趕回彩燈街,看到的就是車簾半掀,他家縣主右手胳膊捱了一刀,鮮血染透了整隻袖子,看上去駭人得緊,而他家縣主臉色蒼白,顯然受了很大驚嚇,丫鬟細辛跪坐在縣主腳邊,也是紅了眼睛,嚇得六神無主一般。
朱成大驚失色。
他走時縣主都還好好的呀!
這是怎麼回事?一向膽子大的細辛都嚇成這樣了?
他疑惑極了,正要開口,便見自家縣主飛快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登時,出口的話就生生轉了個彎,嚥了回去,換成了:“縣主!您可還好?大理寺少卿已經來了!”
大理寺少卿看見這一幕,也是驚了一跳,嘉成縣主受傷了?
牽涉到受傷,這可不得了,小小的刺殺也能變成大案了!
再看滿地的黑衣人屍體,他又忍不住疑惑,瞧著嘉成縣主這邊應該是佔了上風的呀,怎麼嘉成縣主還受了傷?
“下官大理寺少卿曲兆松,嘉成縣主,這是怎麼回事?縣主可知道是誰刺殺於您?”
徐茵茵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開口:“原來是曲大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今日我是去邕王府參加賞梅宴的,歸家路上,馬車剛經過這裡,旁邊的巷子裡就突然衝出這些黑衣人慾刺殺於我,多虧我身邊的護衛和婢女身手敏捷,這才不至於叫這些黑衣人得逞,
但黑衣人招招都是殺意,人數眾多,難免不妨,就被一人衝上了馬車,幸好我這婢女勇猛一擋,那刺向我胸口的劍被撞歪了,刺中了我的胳膊,若不然,今晚我可就魂歸故里了。
嚶嚶嚶——都說京城裡治安清明,這又是天子腳下,怎麼好端端的就遇上了這種事呀!真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