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扇也是納悶至極,那水是放了巴豆粉的,她親自交待的金畫,絕不會有失。
她也是親眼看著人喝了的,那一口之後又陸續喝了兩口的,喝得不會少,怎麼會這麼久了還沒有反應?
那料下得很足,她起先還微微提了一口氣的,怕白水遮不住那巴豆的味道,但看著人喝過了沒說什麼,便放了心的。
這會兒瞧著,她也不太確定了,難道真是出了紕漏?金畫沒放?
這般想著,她忙跟世子妃打了個眼神,裝作淨手,退下去找金畫確認去了。
徐茵茵餘光瞧著上首世子妃同丫鬟的眉來眼去,面上的笑容無限擴大,當然也是旁邊的夫人正說到有趣的點,大家都在笑呢,她笑也不突兀。
想看她中招,茶水不行來蜜水,蜜水不行來白水,她推都推不過,只能喝了了事。
但也不是就這麼喝的,她先問過了統子這裡頭的加料成份是巴豆粉後才喝的,巴豆粉嘛,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藥,好說。
喝過後,大家沒注意她了,她便跟統子兌換了快速止瀉藥藉著袖子的遮擋吃了。
就喝了幾口水而已,那才多少巴豆粉,她吃了兩顆止瀉藥,還能止不住?
她現在還能喝呢。
就在邕王世子妃暗暗再投來打量之際,徐茵茵端了那杯水,悠哉悠哉的又喝了兩口。
看得邕王世子妃都不禁瞪了眼,不用葵扇回來,她都能肯定,這水沒問題。
今兒也是邪了門了,這嘉成縣主,難不成還真是精怪化身來的?
她先派了人引她出去,想讓她落單,後續才好動手的,但三個廢物都沒辦成,這可以說是她們蠢。
可葵扇辦事向來穩妥,這麼多年從未出過紕漏,這又是在她們自己的地盤上,還能辦不成這點小事?
她現在是越想越覺得了。
這嘉成縣主就是邪門,有精怪護體呢,說不得就是知道那茶水有問題,這才不喝的?
要不然呢,哪有這麼巧的,就茶水喝不慣,蜜水也喝不慣的?
再是喝不慣,到別人的府上裝裝樣子,也多少該喝小口的。
可她硬是一點不碰。
後頭這溫水喝了,想來是知道沒問題才喝得?
可隨後回來的葵扇卻鄭重其事的跟她保證,道金畫可拿了弟弟發了誓的,那杯溫水她親自下的巴豆粉,親自端上去的,並未經過旁人的手,不可能出紕漏。
金畫就這麼一個弟弟,有多寶貝,她是知道的。
所以,那水有問題,可嘉成縣主喝了卻沒事,這是什麼原因?
嘉成縣主就是邪門啊!
這樣的人,要是知道她對付過她,還不知道會做什麼——就是個隱患,留不得!
眼看著花宴進入了尾聲,邕王世子妃心裡頭不由得失望遺憾,今兒是沒機會得手了,下次可再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思及此,她也顧不得太多,等客人陸陸續續告辭,她藉著機會,吩咐了葵扇一番。
於是乎,全須全尾來赴宴全須全尾離開的徐茵茵,回程的馬車在過了朱雀大街之後,便突然遭遇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