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晨讀的時間段裡,學校各個班級的教室內,各種朗讀聲不絕於耳。
初三五班同樣也不例外,每一個同學,皆是自顧自的放聲朗讀著。
彷彿在比賽著,誰的聲音更大聲,誰的聲音更能壓過誰般,盡是往大聲讀,往死裡吼,吵得人是震耳欲聾。
鄭雲一副神采奕奕的表情,興高采烈的向五班教室前門走去,步入教室之時,突感一道冰冷的目光直視著自己。
他頓時一愣,隨即皺了下眉,很快卻又蘇展開來。
憑感覺,就算不去看,他的心中就已然清楚,除了那個女魔頭張瑾萱,沒有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看自己那麼的不順眼。
先不說封印解除後,他的靈覺早已是異於常人,就算是封印沒解除,他也完全能感受到,那道冰冷目光的存在。
因為,張瑾萱的冷厲目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掩飾,帶著絲絲想打人的情緒,咬牙切齒的盯著鄭雲不放。
鄭雲看了一眼張瑾萱,嘴角一翹,閃過了一抹春天般的笑容。
他原想著繼續與張瑾萱針鋒相對,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怕她?這要是傳出去,那也太丟人了吧?
想了想後,他卻放棄了與她繼續針尖對麥芒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自己能提前解除封印,張瑾萱確實是功不可沒,哪怕她只是無意中解除了自己的封印。
不管自己願不願意承認,畢竟還是因為她,自己才有了天趣眼。
如果等自己的叔叔,正常給自己解除封印的話,那麼,自己也就完全不可能得到天趣眼了。
雖然,當時讓自己受盡了苦頭,不過,總算是苦盡甘來。
能擁有天趣眼這般逆天的本領,受點苦又算的了什麼?
自己以德報怨給了她一個笑容,好歹也算是誠意十足,那樣,她總該不會再沒完沒了的敵對自己吧?
心想著,更是自覺的,完全沒必要和一個女孩子一般見識。
所以,他想了想後,這才給了張瑾萱一個笑容,權當是感激她的那一撞。
鄭雲笑了一下後,就沒再理會張瑾萱,徑自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張瑾萱看到鄭雲的笑容後,錯愕的瞪著眼睛,暗道:不是冷笑?而是微笑?這個混蛋,他沒病吧?
張瑾萱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麼鄭雲會以德報怨,為什麼會給自己一個笑容?為什麼不再繼續與自己針鋒相對?
難道他怕了自己?不應該啊!如果真怕自己的話,他昨晚上還敢給自己白眼?還敢裝酷的甩頭走人?
心想著,張瑾萱暗自搖了下頭:應該是自己想錯了,之所以沒有給冷笑,而是微笑,應該是他早上有什麼開心事吧?
想到這裡,張瑾萱再次冷眼看向鄭雲:豈有此理,昨晚上與自己針鋒相對,然後丟了一個白眼,接著就裝酷的甩頭走人。
今天早上,他居然還敢嘴角一翹,拿開心事來諷刺自己?這個死混蛋,他想死嗎?
張瑾萱想到這裡,眼神中泛出一道兇光,怒瞪了眼鄭雲,然後,還了一個白眼給他,緊接著,將頭埋在書本里,不再理會鄭雲。
此時的鄭雲,剛好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眼角看到張瑾萱的白眼後,頓時一愣。
怎麼情況啊?自己都已經以德報怨了,這個女魔頭怎麼還在生氣?
真是個記仇的女魔頭,算了!爺今天心情好!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