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彪受燁磊委託返回師指揮部,孫元良得知了突擊隊損失慘重,指揮官劉宏深戰死的訊息震驚之餘痛心疾首。也許當初就不該實行“鐵拳計劃”,那五百精銳可是88師骨幹力量,然而現在……
“拍!”的一聲,孫元良由於悲憤用力拍桌,手掌通紅可他感覺不到一絲痛感。指揮官戰死,這也意味著“鐵拳計劃以失敗告終。
“命令突擊隊想辦法突圍!”
孫元良在最無奈的情況下選擇了放棄,因為那裡還有自己的兩百多人,三面合圍毫無勝算,不能白白犧牲這麼88師的中堅力量。
一旁的參謀長張柏亭提醒道:“不妥吧,我們還是像總部請示一下,必定這計劃是總部擬定的。”
孫元良反問道:“你認為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旅順2400援軍半夜就到,那一百人能堅持到明天日落嗎?我心疼還有那些傷員,不能白白犧牲。”
張柏亭無話可說,問陳大彪:“現在突擊隊是誰在指揮?”
陳大彪回道:“有燁磊長官指揮,營長陣亡前囑咐的。”
“燁磊?”
孫元良不是很相信,劉宏深竟然把這麼重要的突擊隊交給一個排長。
陳大彪道:“是的。燁長官簡直就是突擊隊戰士們心中的戰神。起先,我們進攻受阻,燁長官突然出現在敵陣地上方樓層,炸燬了敵人陣地。還親手幹掉八名名鬼子,並把屍體全部扔了下來。部隊士氣大振,一舉攻克,順利前往了吳淞路。”
孫元良剋制自己的情緒,繼續問道:“後來呢?”
陳大彪道:“後來更神了。他帶著十幾人阻擊鬼子東面援軍,當時我也在。結果消滅了六十多鬼子,一輛裝甲車,還有敵人的中隊部。”
張柏亭簡直不敢相信,問道:“你沒有撒謊吧?”
陳大彪激動道:“沒有,整個突擊隊可以作證!”
孫元良感嘆道:“真是神兵天降,以前我們怎麼沒有發現88師有這號人物。”
這時,一名士兵走進指揮部,身後帶著一名滿目灰塵,右手有傷的少尉軍官。
那少尉用左手敬禮道:“報告師座,我帶著118名重傷員回來覆命。”
孫元良再次一驚,他擔心正是這些傷員。突擊隊孤軍奮戰,這些傷員不及時運回,只能白白送死。於是連忙問清楚情況。
那少尉如實告知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次孫元良完全相信張陳大彪之前的話,燁磊“神兵”也。
傷兵運回突擊隊以無後顧之憂,孫元良打消了突擊隊撤退的念頭,燁磊是可以創造奇蹟的男人。他看著公共租界區的地圖,許久沒有說話。
半天后,孫元良拍了桌子,指著海軍司令部的位置說道:“就這定了!天黑馬上就要黑了,日軍不善於夜戰。如朱赤從正面進攻,突擊隊放棄防守,從背後發起突襲也許有成功的可能。”
張柏亭想了一下,道:“是不是太冒險了?現在突擊隊只有一百多人。”
孫元良道:“只能孤注一擲了。敵人援軍半夜就到,明早就會增援,到時候一切都晚了。與其在那裡被敵人炮火轟炸,還不如拼了!”
沒等張柏亭繼續發表意見,孫元良命令通訊兵把突擊隊的情況,還有自己新的計劃上交總指揮部。
不到十分鐘,總部回電,同意孫元良的方案。張治中也已經看清楚了戰場形式,北面87師攻打公大紡紗廠受阻,南面88師攻打海軍司令部毫無進展。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孤注一擲,日軍援軍一到,計劃功虧於潰。
陳大彪接受命令後再次返回,將新的計劃傳達給燁磊。
日落黃昏,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西邊還有一絲孤霞,那殘存的一片孤紅給人感覺是那麼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