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葬佛高原的辯經
“是，你可以把一切都當做是一場騙局。”牧靈無奈地說道：“當年你為了找到沈月儒，你已經是把我的座下大將追得遁天入地！為了結束這一場沒有必要的追逐，只有讓沈月儒消失，但，我沒想到的是，你卻一直想知道沈月儒埋在哪裡！”
“沈月儒？不，神魂？不，牧靈，你一直都是騙子！”中洲公主冷笑，說道：“如果你不是騙子，你應該告訴我真相！”
牧靈不由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坦然地迎上中洲公主的目光，點頭說道：“是，我是個騙子，這一切的錯，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結束這件事情。”
“哈，哈，怎麼，我們偉大的仙帝導師不為自己辯護了！”中洲公主冷聲大笑起來。
牧靈認真地看著中洲公主，坦然地說道：“這沒必要去辯護，既然我都來了，沒有什麼好辯護的。”
中洲公主看著牧靈，狠狠地盯著牧靈，盯著牧靈很久，冷聲地說道：“你不是一直能言會道嗎？你不是一直能運籌帷幄嗎？好，我要聽聽你的辯護，我聽聽你的藉口！你現在就給我一個藉口！”
看著中洲公主，牧靈沉默了一下，最終，他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如果你想聽，那我也不介意告訴你，你們中洲古朝被滅之後，天屠已經是無人能敵了，他一直想活捉著我，因為他知道我有很多秘密，他想得到我識海中的東西……”
“……所以，我只能是隱身於幕後，讓整個軍團消失在九界之中，等待時機，等待著完全崩滅古冥的時機。所以，在那段艱難的歲月裡，我必須消失，若是我一旦露身，天屠必定會立即撲殺過來，全力地撲殺我們。”說到這裡，牧靈不由長長嘆息一聲。
事實上，這並非是辯護，在當時，局勢的確是如此，他對天屠仙帝發動了幾次的狙擊，都未能成功，他座下的大將損失慘重，唯一讓他遺憾的是，在那個時代，如果一開始中洲古朝是站在他這一邊，或者，世間不會有天屠仙帝，古冥也不會是強大到統治整個九界，便得古冥昌盛了一個又一個時代。
“嘿，我們戰無不勝的偉大仙帝導師，也有消失躲避的時候。”中洲公主冷笑地說道。
牧靈淡淡地說道：“萬古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夠一直無敵，當年的古冥的確很強大，天屠更是一位了不得的仙帝，在那個時代，我無法滅掉古冥，無法滅掉天屠，只能說，我還不夠強大。”
“不管怎麼說，只要活著，再艱難的歲月，都會熬過去的，只要堅持，就會勝利。”牧靈緩緩地說道。
事實上，對於他來說，在古冥最強盛的時代，在天屠統治的時代，不管是對於九界來說，不管是對於人族來說，還是對於他這位後來成為仙帝導師的神魂來說，都是不好熬的歲月，敵人太強大了！
聽到這樣的話，中洲公主不由沉默起來，因為她就是生在那個時代的人，她知道那個時代的黑暗，知道那個時代的不容易。
“一定是很煎熬吧。”想到古冥統治九界，天屠仙帝不可一世，中洲公主一時之間都不由為之失神，不覺間，這樣溫柔的話脫口而出。
追憶過去的歲月，牧靈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還好，我是讓軍團遁入了最兇險的地方，在天屠之前，更加艱難的歲月都經歷過，反正習慣了，也無所謂了。”
“不管怎麼說，不管你用什麼樣的藉口，都改變不了你是騙子的事實！”最終，中洲公主抬起頭來，冷冷地盯著牧靈。
“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我是個騙子。”牧靈認真點頭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錯在於我，所以，我想解決這件事情。”
說到這裡，牧靈看著她的雙眸，說道：“這一世，我奪回了真身，我想戰到最後，所以，該了結的，都了結掉。我為什麼會去虛空島找你？僅僅因為是陰陽煉仙鏡嗎？說實在的話，在虛空島，我可以跟其他人換帝兵。”
“我之所以找你，因為我想讓你知道真相！”牧靈深深地看著中洲公主的雙眼。
“是嗎？”對於牧靈這樣的話，中洲公主只是冷冷地看著牧靈，看她的模樣，就是不相信牧靈。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牧靈平靜地說道：“在大戰之前，該了結的，我一定會了結的。我去虛空島找你，我只是讓你知道，當年的沈月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我相信你會有動力活著離開虛空島。”
“哼——”此時，中洲公主冷冷地一哼，冷冷地說道：“聽起來，好像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一樣。”
“但，你還是去了渡口。”牧靈認真的看著中洲公主，說道：“你知道了，就會以最大的努力離開虛空島，來到這個世上，你我之間的事情，也應該有一個了結。在冥河之上，度空船的名額，我留給了你，現在，你不也是活著出來了嗎？”
中洲公主沉默，久久不語，她依然是冰冷地盯著牧靈，似乎，並沒有因為牧靈的話而緩和下來，或者，牧靈的話並沒有打動她。
“你確定不是為這條銀河而來？”中洲公主最終，冰冷地盯著牧靈，冷聲地說道。
“如果你這樣認為，我只能說，我很抱歉，你並不瞭解我，對於你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或者說，是卑鄙無恥的騙子。”牧靈看了一眼中洲公主，有些索然，說道：“如果說，你認為我算計這一切，只為了銀河，那你怎麼樣想，那我也隨便。當年是我不對，當年的錯，我會還給你的！”
說到這裡，牧靈索然無味，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中洲公主見牧靈要轉，頓時厲喝道，但是，牧靈不理會她，依然往外走去。
“沈月儒！你給我站住，你不要忘記你在信中說過的一切！”此時，中洲公主厲喝道：“你曾經是怎麼樣承諾過的？難道你忘記了嗎！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你所說的承諾呢！”
本是往外走的牧靈頓了一下身體，然後轉過身來，緩緩地看著中洲公主，淡淡地說道：“我是承諾過，但是，你現在已經是難有人能敵，你現在不需要我的保護。”
“是嗎？”中洲公主冷冷地說道：“我們沒完！不要你認為給我選了度空船，你我之間就一筆勾銷！
牧靈沉默了一下，然後平淡地說道：“我知道，是我騙了你，是我讓你蹉跎一生，這一切因我而起，但是事到如今，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