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分別
牧靈最後再看一眼，輕輕地嘆息一聲，而後默默轉身離去。他也不知道這一次告別之後，再次相見會是何時。
“站住！”牧靈走到門口，祖流主人才終於開口，冷聲說道：“你這混蛋，給我回來！”
牧靈的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檻，他沉默了一下，緩緩收回這隻腳，轉身走入大殿，看著坐在那裡的祖流主人。
祖流主人依然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完全看不到情緒波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還是決定就這樣走了嗎？”良久，祖流主人冷冷地問道。
牧靈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我知道，算來算去，我終究還是欠著你的，可惜我暫時還不了你什麼，所以現在也只能說聲抱歉了。”
“我才不是想要聽這個！”祖流主人冷哼一聲。
牧靈不由苦笑一下，攤手道：“好吧，你想要聽什麼，你現在就吩咐吧，我在這裡洗耳恭聽。”
“哼！”祖流主人對牧靈特別不滿，一聲冷哼在大殿之中迴盪。
牧靈只是笑了笑，沒有開口，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等待著祖流主人說話。
“你真的一定要去開戰？”過了好一會兒，祖流主人才再次開口，冷冷地說道：“你真覺得有這個必要嗎？這已經維持了千百萬年之久！”
“我知道。”牧靈淡淡一笑，說道：“既然有機會，為什麼不開戰？再說了，我不是一個怯戰的人！正如你所說，這都已經維持了千百萬年之久，也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就算不能在我手中結束，我也應該去嘗試一下，有些事情，應該去作一個了斷！”牧靈灑脫一笑。
祖流主人依然冷聲說道：“不要忘了，你是人族！這是鬼族的事情，與你人族並無關係。該結束的終究要結束，不一定需要你一個人族來插手！”
“我知道！”牧靈笑了笑，說道：“你也是鬼族，你說是不是呢？對我來說，不管是人族的事，還是鬼族的事，這都不重要。我不止需要一個答案，我還需要一個時代，幽聖界應該翻開一頁全新的篇章，應該有一個新的時代來臨。”
“就算幽聖界的鬼族需要一頁全新的篇章，那也是鬼族的事情！”祖流主人冷冷說道：“這不見得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操心！如果幽聖界的鬼族需要一頁全新篇章、需要一個全新的時代，那麼這個全新的時代、這頁全新的篇章，也應該是從我手中開啟，而不是你！”
“我知道。”牧靈笑著說道：“會的，這一天會來臨的。我相信總有一天，鬼族會在你手中翻開一頁全新的篇章。”
牧靈抬頭看著祖流主人，又說道：“在鬼族的全新篇章被翻開之前，在鬼族的全新時代開啟之前，第一戰就讓我來打響吧，讓我來掃平一個新時代開啟之時的障礙吧！”
“你覺得這是還我人情嗎？”祖流主人冷哼一聲。
牧靈搖頭說道：“不，是我自己需要一個答案，我想解開一些謎團，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我從很久以前就想見一見那鬼東西了！”
“哼，自尋死路，不知死活！”祖流主人再次冷冷一哼，話語中似乎非常不滿。
牧靈聞言卻一點也不生氣，莞爾一笑，說道：“一直都有人這樣說我，也有很多人詛咒我死去，千百萬年以來，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我死。你並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不過很可惜，我讓大家失望了，一直都活得好好的。”
“你不要忘記了，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長生不死的存在了！”祖流主人說道：“在以前，不論遇到怎麼樣的兇險，你都絕對死不了，但是現在你一步走錯，就會灰飛煙滅，就會魂飛魄散！”
“這話你倒是說對了。”牧靈笑了笑，“我的確不是以前那個長生不死的神魂了，雖然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長生不死，但是我卻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為了這一場戰爭，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對於牧靈的話，祖流主人沉默起來，靜靜地坐在那裡，似乎如同石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