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星辰源
“你對這裡似乎十分的熟悉。”白劍真看著度空船中比看上去要大得多的空間，然後對牧靈說道。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不過，你作為劍清宮的傳人，那群老傢伙會放心你跟著我麼？”牧靈笑吟吟的說道。
“這你不用擔心，我的事情想來是我自己做主的，就連宗門長老也管不了我。最多也不過是我將這把劍還給他們。”白劍真說道
“看來，你的野心還很大麼。”牧靈笑了幾聲，隨後接著說道。“不過，對與武老說，有野心是件好事。我會讓你完成你所有的野心，但是你要記住，跟在我的身邊，是永遠都不能背叛的，否則，你將受到不你想象中還要恐怖的懲罰。”
“我明白的。你放心。”白劍真點了點頭，說道
“好，以天命起誓吧，你不會後悔的。”牧靈說道。
“寶貝，希望這一次我是賭對了，不然，老子真的是要入地府見那群鬼東西了，我可還不想死！”牧靈輕撫著這塊石碑，喃喃地說道。
度空船無盡地飄泊，無聲無息，飄泊在太虛水之上，看不到天，看不到地，什麼都看不到，似乎是飄泊在靜止的世界上一樣。
世人一直都認為，度空船最終會飄泊到虛空島之上，但是，是真是假一直無人知道，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有人道太虛水最終是流到哪裡去了，甚至曾經有仙帝入虛空島最深處追尋，但是，都未能得到結果。
也不知道飄泊了多久，牧靈坐在度空船內，一直打坐修練，他運轉心法，命盤轉了一輪又一輪了，血氣流淌著，最終是煉化成壽血落於其中。
雖然是坐在度空船上，雖然是不知道飄泊到何處，但是，牧靈依然能沉得住氣，活了無數的歲月，再兇險的事情他都經歷過！
最終，隨著度空船的無盡飄泊，那塊石碑終於有了反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擺著在牧靈面前的石碑慢慢地亮了起來，一縷縷的紋路開始變得晶瑩，宛如有生命一樣，慢慢地流動起來，看起來既像是流水，又像是脈絡！
隨著整個石碑上的紋路完全是亮了起來的時候，通體黑烏的度空船竟然也有了反應，度空船體竟然開始浮現了紋路，一道道的紋路在船體上亮了起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船體浮現的紋路竟然是與石碑上是一模一樣的。
在此之前，船體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紋路，但是，現在船體似乎是受到感應，又或者是受到了召喚，似乎得到了神秘力量的驅使一樣，使得船體產生了與石碑上一模一樣的紋路！
在這個時候，度空船似乎真的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驅使，讓坐在船裡面的牧靈明顯地感受到了度空船改變了飄泊的方向。度空船飄泊在太虛水之上，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可以說，度空船飄泊在太虛水之上給人一種靜止的錯覺。
但是，在現在，牧靈十分肯定，度空船是改變了飄泊的方向，至於飄向哪一個方向，牧靈就說不準了。
“看來這一次是賭對了。”明顯感受到度空船改變了飄泊的方向，牧靈不由為之一喜，喃喃地說道。
“你在賭什麼？”白劍真聽見了牧靈的自言自語，隨即問道。
“賭一個極其古老的猜想。”牧靈看著白劍真，然後接著說“那是一件連仙帝都不曾完成過的大膽試驗，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走一遭？”
“似乎很有趣。既然是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我當然要去了。”白劍真興致勃勃的說道。
度空船改變了飄泊方向之後，隨著它飄泊得越久，石碑與船體上的紋路是越來越亮，最後宛如是一道道光華射出來一樣，這從紋路中射出來的光華交織在一起，宛如是交織成了一張天地章序，牧靈死死地盯著這一張天地章序，一時之間，他也看不懂這張天地章序的真正內容。
要知道，活了無數歲月，牧靈對於法則章序他比任何人瞭解得更多，不論是傳說中的古冥之章，又或者是隻是在傳說中的神話時代章序，他都見過，這種東西世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但是，眼前的天地章序完全不同於他以往見過的所有章序，他都看不懂這種章序，甚至可以說，這一張的天地章序只怕是比他曾經見過的神話中的章序還要詭異！
儘管牧靈還琢磨不透眼前這一張天地章序，但是，他已經把這一張的天地章序烙印在了腦海之中，不論怎麼樣都不會忘記。
最終，也不知道飄泊了多久，度空船慢慢地停了一下，當度空船停了下來之後，牧靈心裡面一震，終於到了。在這個時候，牧靈都雙目一眯，神態凝重起來，誰都不知道現在度空船是停在哪裡，誰都不知道，出了度空船將會面對著什麼。
不知道停泊了多久，度空船身之上的紋路變得越來越亮，當那亮度達到最強之時，度空船中與再一次起航。而當度空船從停泊之處出來之後，牧靈所看見的風景，那怕是經歷過無數風浪的他，那怕是曾被人稱之為仙帝導師的他，那怕是被人視為傳說的他，都不由為之心裡面一震！
在此時，眼前沒有山河，也沒有天地，眼前只是有無盡的虛空，虛空無窮無盡，枯寂無聲，沒有任何生靈，連生命都沒有，那怕是一根小草。
在面前竟然是一條天路直通而上，天路宛如是明石所徹，散發出了柔和而永恆的光芒！天路直通而上，似乎無窮無盡，不知道通往何處。
再回首而望，只見身後承載飄泊度空船的竟然不再是冥河，而是星河，星河璀璨，蜿蜒無盡，不知道它從何方而來。
“看來，正如想象中的一樣！”牧靈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喃喃地說道，在這個時候，他心裡面也為激動，說不定萬古以來，他是第一個抵達這裡的人。
度空出，重生起；神石開，天路現。入天棺，成萬古；啟屍地，天將古！
這才是完整的一句傳說！一直以來，很多人都在猜測推算，包括仙帝，都在認為，只有登上天路，才能見得神石。事實只怕並非是如此！神石不在天古屍地之中，也不在天路的盡頭，所謂的神石，只怕一直都是凡世間流傳著！或者，牧靈手中的這塊石碑很有可能就是神石，擁有了這塊石碑，才能乘著度空船抵達天路。
在萬古以來，很多人都在尋找天路，連仙帝都不例外，包括牧靈他自己！現在看來，天路不見得就在虛空島之中，神石也不見得是在虛空島之中！牧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駕著度空船沿這天路緩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