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她的兩邊肩膀都重傷了,動作相當遲緩。
所以還沒等她扣動扳機,戴森就鬼魅似的衝了過來,抬起一腳踢飛了霰彈槍,順便還踢在了她的脖子上。
血獠也是特意收了力的,要不然,光是這一腳就能直接把雷娜的腦袋踢爆。
雷娜被踢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眼瞅著就要昏迷過去,血獠把槍口指向她的肚子,想要強制清醒。
他的手指剛剛碰到扳機,眼神突然一緊,身形瞬間消失。
下一瞬,臉色漆黑的杜蔚國突兀的出現在客廳當中。
看見雷娜的慘狀,杜蔚國先是楞了一瞬,隨即就感受到了血獠的“場”,瞬間煞氣沖天,眼神凜冽的望向窗外。
“血獠!”
杜蔚國的牙縫之中裡擠出幾個字,這傢伙的“場”又莫名消失了,很顯然,大機率又特麼鑽下水道逃命了。
從室內的血跡看,距離這畜生逃離,最多幾分鐘甚至都不足一分鐘,馬勒戈壁的,再次失之交臂!
深吸一口氣,壓住勃然怒火,杜蔚國轉身把雷娜扶了起來,大致的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傷勢,還好,沒有致命傷,只是暈過去了。
片刻之後,雷娜被硬生生的疼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越野汽車的後排座上,應該是自己的那臺路虎。
這個時代,汽車的減震根本就不行,此刻車又開得飛快,顛簸的厲害,雷娜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雷娜此刻的視角,根本就看不見司機,本能的以為還是血獠,她暗暗的換了幾口氣,勉強恢復了一絲氣力。
隨即雷娜緩緩的用一隻腳勾住座椅,又慢慢的伸出另外一條腿,踮起腳尖,想把車門勾開,她想跳車求生。
“雷娜,你老實點,別瞎折騰,是我。”
聽見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雷娜猛地怔住了,隨即淚水模糊了視線,滿是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
“衛,衛斯理?”
杜蔚國冷冷的嗯了一聲,隨後語氣凜冽的問道:
“雷娜,誰炸了我的房子,梅根呢?夜魘呢?還有蘇離他們呢?”
一聽這話,雷娜頓時確信,這個人一定就是杜蔚國本尊,她再也繃不住了,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起來。
雷娜渾身疼得鑽心,委屈的不得了:“衛斯理,我為了你,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問問我!”
丫的,又特麼開始演瓊瑤偶像劇了,杜蔚國皺起眉頭:
“行了,別嚎了,這不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呢嘛,雷娜,你是被血獠打傷的,這畜生果然又在港島露頭了?”
雷娜委屈巴巴的嗯了一聲,卻沒有下文了,她現在雖然疼的錐心刺痛,但是作為職業特勤,腦子還是靈光的。
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提白沙灣別墅被中情局夜襲的事情,要不然,杜蔚國必然當場暴走。
“雷娜,你還沒有回答我,我的房子~”
雷娜緩緩的閉上眼睛,本意是想裝暈的,沒想到卻頭一歪,卻真的暈了過去。
杜蔚國見她沒有反應,透過後視鏡瞄了她一眼,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猛踩油門,朝著醫院飛馳而去。
一邊開車,一邊掏出雷娜的衛星電話,他也不知道雷克的電話,只能撥打九叔的電話,結果還沒人接聽。
午夜,九龍,深水埗,石硤尾,窩仔街。
狹長的街道上,烏泱泱的聚集兩群人,這些手持砍刀,殺氣騰騰的矮騾子正在對峙,一幫頭上纏著紅布,一幫胳膊上綁著黑布。
這兩幫人,扎紅布的是和圖合,綁黑布的和勝堂,這兩個二流社團,都是從和字頭分出去的,屬於一脈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