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懸浮著一個他們永遠也忘不了的月井天鏡。
其中一個鷹鉤深目的高大男子,眼神陰狠兇戾,盯著戴道晉兩人:“你們是這一代的觀音宗宗主?”
戴道晉掃了眾人一眼,搖頭道:“不是。”
男子神色陰沉:“你不是觀音宗的宗主,怎麼會持有月井天鏡?”
戴道晉淡淡道:“我搶來的。”
男子神色一滯。
其他人頓時神色一動,警惕的看著面前這人,他們都是各個時代的人傑,有儒家的,有道家的,有武夫,還有練氣士,沒有笨人,審時度勢是最基本的。
此人能從觀音宗此代宗主手上奪得月井天鏡,實力必然強橫,再加上自己等人被這月井天鏡鎮壓多年,只剩下靈魂,縱然靈神強大,也被磨滅的實力十不存一。
只是不知,此人放出自己做什麼?
他們沒有一個逃跑的,戴道晉滿意點頭,關了這麼些年,腦子最起碼還在。
戴道晉輕拍手掌,對面前的二十三人道:“話不多說,這裡是冥界第一重天,我就是冥界一重天的掌控者,把你們放出來,是因為我要和天上那群人開戰,需要你們出力。”
他懶的跟這些人解釋太多,怎麼簡單怎麼來,而且他這麼說也不算胡說。
面前這些人聽完,都微微一滯,大感荒謬。
眾人或沉默不語,或低頭思索,場中只餘山風呼嘯。
戴道晉剛剛發現角脈諸天的成長停滯的可能原因,卻無甚辦法,心情並不是很好,此刻耐心也不多:“我說完了,你們呢?”
其中一個老者眼神閃動,拱了拱手:“還未請教尊下名諱?”
戴道晉淡淡道:“南山道人。”
老者心中念頭轉動,又問道:“南山道兄所說的天上那群人,指的是?”
戴道晉道:“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群人。”
老者和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活著的時候,或者做的事有違天道,不敬天上,但也從未想過要和那群人開戰,莫不是剛出來就碰上了一個瘋子?
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的老嫗低聲道:“道兄,我等實力低微,怕不是幫不上什麼忙?”
此言一出,戴道晉目光看向這老嫗。
眾人心思莫名,雖然他們也厭惡那幫人,可以他們的實力,去了和送死無異。
戴道晉看著那老嫗,眼神幽深,“我將你們放出來,算是對你們有救命之恩,就算是拿命來報也是應當,現在就推三阻四,不好吧?”
老嫗被他盯得心裡發毛,一時間惴惴不言。
老嫗旁邊的一個身材足有三米的大漢,悶悶的道:“你讓我們去和他們開戰,和讓我們去死,有什麼區別,不如還把我們關回月井天鏡好了。”
戴道晉面無表情,“既然不願,我也不勉強。”
那大漢心神一凜,縱身便要遠去。
戴道晉神色不變,張嘴一吐出一道星河,空間開始震盪,彷彿發生摺疊一樣,將那大漢擠壓成一個光團,銀河星光轉動,化為磨盤,將大漢的靈神光團磨滅成最基本的粒子,成為這片天地的養料。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看向剩下的人。
“還有誰不願意嗎?”
眾人心神一麻,幾乎同時躬身。
“救命之恩,自當以命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