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商衝古這人一生倨傲,出了個廢物門徒,會不會氣的一劍把他廢了?”
“還不認輸?光是反震力就足夠讓他廢了。難不成他真期望有人會去救他?蔣武痾不會救廢物。”
“其實一個行難中境能如此也不錯了,可以青雲試不該是他的舞臺。”
比試的結果基本已成定論,寧獨的落敗只是片刻的事,只不過他再不認輸,那麼就真的無人能救了。
夏喜春的腦海裡還是陳難萍剛才問過的話。
“寧獨哥帶了兩把劍?一把劍在突進的過程中拋至上空,算準了降落的位置,藉此破除了袁飛的青蛟元氣,確實精彩!那另一把呢?一直都潛行在角落嗎?場上的元氣太重了,這樣看不見。”
夏喜春忽然閉上眼,再睜開眼時雙瞳猶如星辰,好似能夠將世間萬物都容納進去。
“觀星!”
繁雜厚重的元氣迅速在視野裡消失,一道忽隱忽現的線出現在了夏喜春的眼中。
“原來這把劍不在校武場上!而是在校武場外!這麼遠的距離,在戰鬥的同時還能如此穩定地操控?!寧獨哥你對御劍的理解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校武場上,而寧獨的春風劍卻在場下,凝神觀看戰鬥的人多數都沒能發現。
“這樣一來,寧獨哥你真的有贏的可能!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夏喜春無比緊張地看著校武場上的戰鬥,心懸到了嗓子眼。
千峰不斷崩塌,所產生的力量越來越大,麻木的感覺從拳頭蔓延至了整條手臂,繞是寧獨禪宗六式的力量不斷增強,也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肌膚之下已經滲出了大量的血,恐怕再揮舞一拳就有可能徹底破裂,到時候恐怕會飛濺出大片區域。
“再不認輸你就必死無疑!”袁飛心中閃過了一絲猶豫。幾乎每一個白帝國的人都囑咐過袁飛,不要與大明結仇,但也要打出白帝國的威名。他必須要顧忌這樣那樣的國家利益,肩負著無數人的期望與囑託,而不能暢快地舒展心中所願。
“憑什麼你是大明王朝的就可以有人來救?憑什麼在比試中你死了我就要承擔大明的敵視?憑什麼明明你那麼弱,卻有資格參加青雲試?憑什麼?!”
袁飛在心中發問,怒氣越來越重,不自覺中加大了操控元氣的力度,毫無保留地宣洩出大半元氣。
近乎所有的千山塌入水鏡之中!
轟!
……
司馬峨打定了主意不去管寧獨跟陳難萍,這只不過是一次青雲試而已,今後必定還會有更多的艱難險阻,如果連這一關都不能獨自闖過去的話,無異於在證明自己不適合修行。然而,司馬峨還是忍不住看了計相院統計出來的十六強名單。
“陳難萍對戰的是南國的焰柔,見山中境,對陳難萍來說並不難,她應該只需要解開第一道封印就可以了。”司馬峨望著神機營房的方向,想象著對戰的情景。
“寧獨對戰的是白帝國的袁飛,見山下境。”
“見山下境……”
“白帝國出來的少年,不比劍閣裡心性單純的少年,靠著矇蔽對方的技巧不會起什麼作用,更何況你的劍已經完全暴露了,你還是太弱了。”司馬峨的臉上露出了憂思的神情。
“你能贏嗎?”
不管司馬峨怎麼想,他都想不出寧獨有能的可能。
“可能這就是我跟你們的差別。”
“可是你要怎樣才能贏呢,寧獨?”
司馬峨聽著從神機營房傳來的一場接一場的訊息,不禁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