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的氣息鋪天蓋地,一個個血色的虛影,也從四面八方圍住了林魚。
這些血色的虛影,實在是太多了,不可計數,屠戮了數個宇宙世界的生靈,甚至其中還有幾位帝境,所有的生靈,都被古帝煉成了沒有知覺沒有感情,只知道殺戮的虛影,數量之多,光是想想,就讓人動容。
林魚看著圍著自己的漫天虛影,心中一片冰冷,是不是,如果他擋不住古帝,或者說,擋不住所有的帝境,那麼,他所在的宇宙世界,所有的生靈,也都會被屠戮一空,最後也被煉成這種冷冰冰的虛影呢。
他不敢相信,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那是一種怎樣的一種慘劇,只是想到這個可能,他都感到心中發涼。
古帝之可怕,讓他有了清醒的認識,如果他最終擋不住想要降臨的帝境,他所在的宇宙世界。下場絕對慘烈,或許,沒有任何生靈能活下來。
這一刻,林魚沉默著,心中滿是嘆息,還有憤怒,古帝破滅數個宇宙世界,這種行為,比真正的魔更可怕,實在是該死。
這漫天的血色虛影。與其說是一個個可怕的殺戮機器,倒不如說是一個個冤魂,到死,都得被古帝操控。
血色身影無窮無盡,遮天蔽日,太多了,數個宇宙世界的生靈,簡直已佈滿了整個虛空,如同古帝所說,在如此規模的虛影籠罩下。林魚根本無從躲避,除非,他躲回到身後的宇宙世界裡去。
不過,他從未想過要躲避,就算前路再艱難,刞多也不過是戰死而已,他退無可退,身後,就是他生活的宇宙,就是眾仙拼死鎮守的那座巨城,他還能退到那裡去呢。
可是,面對這漫天的血紅身影,他竟然興不起動手的念頭,因為,這些身影所散發出的迫人的肅殺與陰冷的氣息中,也包含著一絲絲的悲傷,這絲悲傷,彷彿是這些血影對於命運的吶喊,充滿了不甘與痛苦,被古帝所殺,魂魄還被古帝操控著成為只知殺戮的機器,這是最深沉的悲哀。
“轟,轟”一連串的震動聲整齊響起,這是無數的血影,在朝著林魚走過來,數量太多了,以至於,每踏出一步,虛空便破碎一次,由此可見,這些血影,在古帝的操控之下,是如何可怕。
“該死”林魚握起了拳頭,該轟殺這些血影嗎,或許,他該這樣做的,可是,感受到了這些血影散發的那一絲絲悲傷,他卻狠不下心來動手。
說到底,這些虛影,都是可憐的陰魂而已,連死了都不得超脫。
“是了,不必動手,我需要做的,是刻畫一個陣法。”瞬息間,林魚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對於陣法,他現在已是頂尖級別,這都得益於上一世是個陣法天才,對於陣法的瞭解,已達到驚人的地步,與上一世完全融合後,他自然而然地,在陣法一道,他同樣一步登天,達到了頂尖級別。
佈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在地球的徐清住著的那座公寓之中,他就佈下了數十重的陣法,以守護徐清的安全。
不過,此刻,林魚要布的,不是一般的陣法,而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一個陣法,此陣法,上一世也只是巧合之下獲得陣譜,但一直以來都沒有成功布過這個陣法。
此陣法,名為往生,按上一世的記憶,此陣,似乎是涉及到了禁忌,根本難以成陣。
然而此時,林魚卻想嘗試一下,如果能刻畫出往生大陣,那麼,這些血影,都會得到解脫,在往生大陣之下,血影終將消散。或者,這對於無盡的血影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
想到就幹,林魚的臉色,變得莊重無比,右手五個手指,指尖剎那都露出了鮮血,在虛空中一揮,這些鮮血,在虛空中,畫下了鮮豔的一筆。
虛空而陣,這對於林魚,不算是什麼難事,但此刻,他卻是在以自己的精血佈陣,他的精血,將作為引子,啟用整個大陣。
隨著第一筆畫下,林魚手掌化作了幻影,在虛空中連連刻畫,一個巨大而且複雜至極的陣紋,慢慢浮現。
“瘋了吧,他這是在幹什麼,莫非是要等死麼。”妖帝驚疑不定,透過無數的血色身影,他竟然看到林魚似乎是在刻畫什麼,這令它相當費解。
戰帝也是露出意外之色,說道:“似乎,他是在佈陣,奇怪,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手,能對抗得了古帝這恐怖的血魂幡?”
妖帝冷笑,林魚此舉,在它看來簡直是異想天開,古帝這血魂幡亮出來,血影無盡,又豈是什麼陣法就能對付得了的。
不過這樣也好,在古帝恐怖的帝兵之下,它就不信林魚還能活著,也省得暗帝出手了。此次,林魚絕對必死無疑。
戰帝瞄了一眼妖帝,臉上忽然浮現起古怪的笑意,說道:“妖帝,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如何,就以古帝與林魚這一戰為賭,看誰輸誰贏,賭注嘛,嘿嘿,如果你猜錯了。就將你最珍貴的那片逆鱗送給我,如果我輸了,便將我的戰神甲給你,如何?”
“賭,賭一把?”妖帝一愣,然後臉上同時浮起了憤怒與渴望的表情。
妖帝,是一條妖龍成帝,而龍有逆鱗,觸之必怒,這戰帝。居然想要它唯一的一片逆鱗,讓它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