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是老夫愚鈍了,穆某人在這裡謝過小兄弟提點,小兄弟今日的一番話,真是讓穆某人茅塞頓開啊。”
笑完,穆會長站起身來,走到林牧的身前鄭重地對著林牧深深地鞠了一躬,老臉更是激動的通紅。
緊接著,穆會長以最快速度從三樓將他自己的爐鼎給槓了下來,然後,重新站在了林牧的面前。
“林牧小友,老夫依照剛剛的感悟,煉器一次,還請小友不吝指教。”
說著,又對著林牧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牧一下子被穆會長這突然地兩拜給整的有些暈頭轉向,笑容有些不自然的木訥的點了點頭。
穆會長見狀,頓時欣喜若狂,抱著爐鼎盤坐下來,從須彌戒中扒出了一堆生鐵和五顏六色的妖核。
見穆會長的架勢,林牧的臉皮驀地抽搐了幾下,頓時生出了一分悔意。
這特麼...搬出這麼多傢伙事兒,還是煉器一次嗎?
就著一堆生鐵和一把的妖核,煉個十次八次那都是綽綽有餘了。
“......”
俗話說的好,自己答應好的事情,就是哭著也得做完。
既然他已經答應了,別說穆會長煉個十次八次,就是在這裡煉上一個月,他都得給人家穆會長指導的明明白白。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牧心裡不停地滴著血,垂足頓挫的暗暗咆哮著。
只見穆會長抓起一把生鐵,果斷的一股腦兒扔進了爐鼎,然後,便在爐鼎的下方升起了火焰。
他的火焰與林牧相比,顯然不是一個檔次,二者的溫度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二者同樣是一撮大小相同的火苗,如果說林牧的火苗在黑暗之中能照亮身周百丈,那麼穆會長的火苗,則只能照亮身周十丈。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穆會長的火焰,卻的確是真真切切的天火。
較之別人的地火,溫度不知道要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遇到林牧這個變態,他的火焰,比其他煉器師的天火的溫度都要高出幾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所幸的是,穆會長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識過林牧的火焰。
生鐵在火焰不斷地炙烤之下,逐漸軟化,經過了約莫二十分鐘,終於被徹底煉化,化成了一團銀色的液體。
但是穆會長並沒有著急將煉化的生鐵鑄形,而是用火焰繼續不斷地烘烤著,沒一會兒,生鐵之中便有不斷地白煙冒出,穆會長見狀,臉上不由生出一分喜意。
“將生鐵提純,穆會長真不愧是煉器成痴,果然是一點就通。”
看到這裡,林牧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穆會長腦中的知識儲備絕對是巨量,對於煉器的理解,也是深入至極,只是,他過於死板,過於按部就班,過於相信先人,以至於並沒有打破常規嘗試,而今天,林牧的所作所為,以及稍微的提點,恰到好處的讓穆會長捅破了心中的那道固執之牆。
障壁已除,自然就會有新的突破。
等到生鐵之中的白煙徹底燃盡,煉化的生鐵也變得更加精純之際,穆會長這才開始了下一個步驟。
穆會長想要煉製的,同樣是一柄匕首,片刻功夫,與林牧先前煉製的匕首一般無二的匕首便成型了,靜靜地懸浮在爐鼎之中,接受著火焰的持續炙烤。
就在這時,穆會長左手輕輕一動,一股元氣便緩緩地流進爐鼎,將匕首緊緊地包圍,就在這時,穆會長突然心神一動,手上剛要停下又重新開始了動作。
頓時,林牧便感覺自己身周的天地靈氣不斷地朝著爐鼎彙集,最終也沒入爐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