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境妖獸...”
林牧沉思了一會兒：“能確定？”
“嗯。”雲沐風十分肯定點點頭。
林牧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破碎境，不同於玄地玄天境，妖獸一旦晉入破碎境，就擁有了極為完善的與人類相媲美的智力，加上其恐怖的戰鬥力與極其強悍的防禦力，儘管只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階段，但哪怕僅僅只是初期，就不是一般的尊武者能夠制服的，更不用說他們都還是玄武者。
他還在天靈宗的時候，曾見過七位二星三星的尊武者想要對付一條剛剛晉級破碎境的黑蛟龍，僅僅一道吼聲，七位尊武者強者就全部重傷，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其中實力最弱的一位尊武者強者，更是直接喪命。
按理來說，像破碎境這種實力變態的妖獸，是不可能對百年菩提子感興趣的，掉價不說，一顆半顆的菩提子對他們根本就沒有半分卵用。
“難道...”突然，想到了什麼，林牧的臉色瞬時黑了下來。
“它應該是對整棵樹有想法。”雲沐風見臉色鉅變的林牧，很輕易的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依照常理推斷，一棵樹上的每百年所孕育的百年菩提子應該在六到十顆之間，這個數量，它要晉級的話足夠了。”
“所以它現在應該是在破碎初期巔峰。”林牧點點頭，接著雲沐風的話繼續說道。
若是要晉級破碎後期，別說是十顆百年菩提子，就是再給它二十顆，它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中期和後期所需能量的差距，那可不僅僅只是一倍兩倍。
“嗯。”雲沐風點頭表示贊同。
“告訴閣主了嗎？”林牧問道。
雲沐風：“暫時還沒有。”
林牧再次沉思了一會兒，兩人一番商量過後，最終還是決定先告訴聶鴻。
聶鴻所住的小院不同於他們所住的那般簡潔，前院是及富雅緻的假山流水，屋前還有一小片竹林，竹林旁，是墨石做的棋盤，凌亂的黑白棋子構成了一副經歷了千萬廝殺的殘局。
此時，聶鴻正在假山流水間的小亭中閒坐，緊閉雙目，頗有一副儒人雅士的風範。
“閣主。”
林牧與雲沐風來到小亭，衝著聶鴻留給他們的後背俯首作揖。
“嗯？”
慵懶的單音節字自聶鴻的鼻間發出，接著，聶鴻慢慢睜開了那雙飽經世事的灰白相間的眸子。
將菩提樹與破碎境妖獸的事情簡潔明瞭的與聶鴻說了一番之後，聶鴻先是沉默了一陣子，在林牧忍不住與雲沐風對視之際這才轉過身來面帶笑意的說了一句：“你們自己拿主意。”
話雖這麼說，但是他的視線，卻是緊緊地鎖在林牧的身上，灰眸中更是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精芒。
林牧根本就不用動腦子，就能知道聶鴻的言外之意。
“必須弄回來！弄不回來就等著受罰。”
林牧認命的默默嘆了口氣，努力擠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與聶鴻告別之後，轉身撇嘴迅速的一刻都不想停留的走出了別緻小院。
二人自出了小院到回到住處，一路沉默著，雲沐風這一路上撇了林牧不知多少次，看到的都是同一個表情，並且凝重的臉色愈發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