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來時的路線,林牧加快速度飛快的前行著。
沒一會兒,他便重新站在了鏢局的側牆。
越過溝壑,右腳用牆壁做個了借力,藉助慣性,林牧就一下子翻過了圍牆。
二探鏢局,顯然對於鏢局的格局已經大致瞭解了,他熟門熟路的在樓層之間穿梭著,沒一會兒,來到了一處緊靠著後山的別具一格的小土屋前。
這小土屋,以他先前咋血狼幫時所住的地方倒是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血狼幫每個小土屋都分了好幾個門口,而眼下的這件小土屋,卻是隻有一個門口。
而且,門口的位置,也是不同於平常房屋,在屋子的側面,門的顏色幾乎與土牆同色。若是不仔細觀察,怕是會誤以為這間房屋沒有房門。
林牧身手矯捷的竄上了房頂,確認自己氣息被盡數隱藏了之後,這才伸手慢慢的掀開了一片黃褐色的瓦片。
房中,一個身穿白色裡衣的瘦小的男子嘴裡唸唸有詞的不知在嘟囔著些什麼,但他手掌所放的位置,卻是令林牧大吃一驚。
他的手掌,正隔著籠子放在一顆碩大的妖獸的腦袋上。
這顆血跡斑斑、傷痕累累的腦袋,足足有那男子三個腦袋這麼大,放在腦袋上的手掌,不經意間被襯托的格外的小。
這既視感,就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將手放在成年壯漢的腦袋上一樣。
妖獸萎縮的窩在籠子中,巨大的身體捲縮的竟然只有原來身子的一半大小,而它的尾巴,則是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身體。
“銀甲牛!”
死死的盯著奄奄一息的銀甲牛,林牧內心震驚無比。
“銀甲牛不是早就絕跡了嗎?”
震驚過後,林牧疑惑地皺了皺眉。
銀甲牛,其妖核不光可以煉製器材,更重要的,是人類可以將之吞食。
一顆妖核,可以無條件的提升人類的一個段位。
哪怕是最難的境界之間的晉階,都不在話下。
最重要的,是它們的修為,都不會很高,隨便來一個玄師,都能殺的它丟盔卸甲。
所以,人們為了自身的利益,大肆的捕捉銀甲牛,導致數年前,這類妖獸就已經在這片大陸上絕跡了。
那男子嘴上嘟囔著,一直沒有動作的右手在林牧出神之際突然動了起來。
他的右手,在空氣中毫無規律可循的遊走了幾下,落手之間,空中就凝結出了一個繁雜的巴掌大小的結印。
右手三指緊握,雙指對著結印輕點了一下,緊接著那結印就飄落到了二指的指尖。
男子左手再次撫摸了一下被禁錮在囚妖籠中的銀甲牛,旋即,將結印按在了它的頭上。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林牧感覺到空氣似乎停滯了半秒鐘,眨眼間,就恢復了正常。時間短到完全沒有機會去回味剛剛的感知是否是對的。
“嗷...”
妖獸痛苦的低聲哀嚎著,甚至在那血紅的雙眸中,含滿了楚痛。
“這個畜生!”
看到這一幕,林牧的雙手,不由微微顫抖著。
此時,他確定之前感知到的那股異樣的波動,就是這銀甲牛所發出的。
“哼!”
突然,林牧的識海中傳出一聲冷哼。
這正是剛剛結束脩煉的詭冥所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