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詢聽聞,歪著腦袋想了想,這才說道:“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然聽人說起,他們鏢局的總鏢頭總是神龍不見神尾,別人想見他一面都難,要接的生意,更是沒有標準,只要是那神秘的總鏢頭能夠點頭,哪怕是免費給人家尋常人家看娃娃,他們都乾的勁頭十足。”
“但是,想要見到這位神秘的總鏢頭,拜訪的人一定得是一名煉器師。所以,見過這位總鏢頭的人,只有寥寥幾人。”
“煉器師?”
林牧疑惑地的提了提眉角。
“嗯。”
歐陽詢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天亮之後,我去看看。”
說完,林牧便盤坐下來,不再說話。
此時,他有兩個猜測。第一個猜測,是這位總鏢頭需要煉器師的幫助;第二個猜測,就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煉器師,只有同行,他才會見面。
這兩點,無論是哪個,都能說得通。
所以,他才決定明天過去看看。
......
翌日清晨。
林牧早早地走在了路上,一路打聽之下,終於在快到正午的時候,來到了郅豐鏢局。
郅豐鏢局並不像血煞鏢局那般規模巨大,而是隻有簡單的左右兩間屋子大小的上下兩層樓,低調的隱藏在鬧市之中。
走進門去,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鬍子拉碴的壯漢坐在櫃檯後面,悠閒地閉目養神。
“這位大哥。”
林牧輕聲的捎帶敬意的喊道。
聽到喊聲,壯漢朦朧的睜開了雙眼。
“走鏢?”
壯漢一嗓子狂野的聲音旋即響起。
上下打量了幾眼林牧,壯漢的眼中,凝上了一抹懷疑。
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少年,撐死也不過是十一二歲,在他的眼中,這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現在走鏢的人都這麼年輕了嗎?”
壯漢心裡不由嘀咕著。
“我要見你們總鏢頭。”
林牧搖搖頭,迎著壯漢的目光,不容反駁的說道。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位壯漢只是一個看門的。
“喲?”
“你這小娃娃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們這裡的規矩,不是煉器師,我們總鏢頭...”
“呼!”
話還沒說完,這位壯漢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給驚呆了。
一隻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託著一團跳動著的火焰,明亮的火焰映照著沒有過多表情的臉頰,照著下,他分明從林牧的臉上,感受到了一絲冷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