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染班師回朝的第四天,皇帝夏侯泓清便突然爆發花柳病危在旦夕。
群醫無策,朝堂動盪不安,群臣割據。
這個時候,也只有杜少染還悠閒遊哉,帶著軍隊到處的抓壯。
然而,軍隊在掃蕩第四個村莊的時候,宵小村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全部堵在村口拿著傢伙,與數百位拿著兵器的官兵對峙起來。
人群之後,唯有杜少染像一位王者,高傲如斯坐在馬背上。
暖暖的微風,帶著她順滑的長髮一起飄蕩,一張秀雅絕俗的臉,本該溫柔似水,怎知在銀色鎧甲襯托下,無形中散發出的盡是戾氣。
“將軍,要留活口嗎?”杜少染身邊一手下,見此情況詢問。
杜少染炯神有力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那群村民,在太陽下身體發抖,面露恐懼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只道:“不服從者隨你們處置!”
“是!”領命後帶著凶神惡煞的眾將士逼近村民。
杜少染淡定自若騎馬進村。
雙方群鬥不出半盞茶功夫,堵在村口的村民,被將士們打的七零八散。年輕的壯士們,個個被打的重傷在地,婦女帶著孩子四處逃竄,老人佝僂著身子,倒的倒,哭的哭,場面是一片悽慘。
杜少染身居高位,以一種睥睨天下姿態,俯視在痛苦中掙扎慘叫的每個人,眸中被刨析出的沒有憐憫只有無情。
“還有沒有枉法!有沒有枉法!”一位倒在地上的老婦人,被踩在腳下,她衝著杜少染聲嘶力竭的吼著。
見此,杜少染下馬,她走到老婦人身邊,蹲下身,面無表情的幫她順著散亂的白髮,嚇得老人家渾身抖個不停,哽哽咽咽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枉法?你跟本將軍講枉法?”杜少染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可在變臉的霎那,她的臉又像是一味毒藥,陰冷的讓人窒息:“殺了她!”
杜少染下了殺令,頭也不回的回到愛馬身邊。
“不要…”老婦人望著朝她舉矛的將士,面對死亡她含淚搖頭,身體奮力倒退,想要躲開長矛,可矛愈加逼近她的身體。
“不要!”她卷爬在地上,捂著腦袋大喊。
緊接著,只聽哐噹一聲,將士手中的矛斷裂掉在地上,他的身體也騰空飛起,又重重摔在地面,傾刻吐了兩口鮮血暈死過去。
“董秋續!”杜少染看著來人,瞪眼咬牙。
董秋續一身白衫,手持長劍,突然出現,驚乍了眾人。他攙扶起老婦人,幫她梳理了一下滿是灰塵衣衫後,三兩下踢飛了身邊還在肆虐村民的官兵,隨後才朝馬背上的杜少染走去。
“假慈悲!你不在朝堂處理要事,跑到這裡多管閒事?”杜少染見他走來,真看不慣那張妖異的臉帶著賤笑,尤其是配上那股風流倜儻的勁,當真覺得噁心。
“將軍!你也知道朝廷有事情要處理?那你還在這裡欺負手無寸鐵百姓?孰輕孰重你分不清楚嗎?”董秋續接著杜少染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