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早就知道,何鳳是個惡毒潑婦,暗地裡不知幹了多少傷害母親的勾當。
但就算是仇人,沒撕破臉之前,還是要講禮儀的。
“咦,這不是大娘嗎?你也在這啊。”秦峰說。
何鳳打量了下秦峰,然後嘴巴刁鑽道:“你這孩子變得這麼瘦啦。該不會沒錢吃飯吧?”
“沒錢的話,你家這回可踩狗屎運了,剛好拆遷。能賺到一大筆錢。”
陳護士說道:“鳳姐,我聽翠花說,香蘭家分的拆遷款不多,才兩萬塊而已。”
“兩萬塊不是錢啊。都可以頂她在外面幹一年的活了,她兒子都瘦成這樣,正好拿來當伙食費補補。”何鳳說。
“大娘做人一向很大方,難得你回來一趟,你朋友的醫藥費,我來幫你付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掏包包,找了又找,沒找到錢包。
“糟糕,我的錢包不見了?”
陳護士好心道:“會不會掉在家裡了?”
“不可能。我記得帶出來了的。”
“那估計掉在路上了。”陳護士又說。
何鳳這時盯著陳護士,眼神不善道:“我懷疑,被你們診所誰偷了?剛剛錢包還在的。”
陳護士臉色難看了,因為她一直伺候著何鳳,如果真是診所的人偷的話,嫌疑人最大的就是她。
“鳳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難道懷疑我不成,我是那種人嗎?”
何鳳說:“你拿你包包來,我檢查下。”
“什麼?你還真的懷疑我啊。”
陳護士很惱火,她跟何鳳也算老相識了,這種交情竟然還要被懷疑。
“好,你要檢查,我拿給你檢查。”
陳護士去拿來包包,遞給何鳳。何鳳將裡面的東西翻搗地亂七八糟,然後再給回陳護士:“好吧,不是你乾的。”
“錢包,我沒帶,你也看到啦。等回去,我再付我的醫藥費。”她理直氣壯道。
陳護士說:“你已經欠了兩次,這回,必須得交錢才能走。”
“才幾百塊,用不用這麼計較。活該你當個小護士,做人要有度量知道沒。”何鳳說。
王雨萱的傷治療的差不多,秦峰拿出錢包,裡面夾層塞了一千多塊現金。
“陳阿姨,多少錢?”
何鳳也瞄到了這些現金,頓時對秦峰笑嘻嘻道:“我的乖叔侄,大娘的這幾百塊醫藥費,你先幫我墊著。改天,我送過去給你,反正咱們兩家捱得不遠。到時如果你家拆遷了,我可以讓你在茅草屋裡住個幾天的。”
陳護士實在看不過眼:“你這種女人真是夠噁心的。茅草屋都好意思開口,你配不配做人家大娘。而且,你剛才不是說要幫小峰付醫藥費嗎,還有臉問。”
何鳳面子掛不住道:“你罵誰呢,一個小小護士。叫你們老闆過來。”
陳護士冷冷道:“我看,還是叫派出所來,才鎮得住你這潑婦。今天你不付醫藥費,別想出這個門。”
說著,陳護士就欲打電話。何鳳怕了,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如果真關進了派出所,那她在村子可就沒臉面。
剛好這時,診所外停了一輛大眾朗逸,車內走出了位西裝革履年輕男子,正是秦曉天。
何鳳一看到自己兒子來了,頓時又囂張跋扈起來。
“看得沒,我的寶貝兒子來了。我兒子可是當銷售經理的,區區幾百塊會給不起嗎?知不知那輛車多少錢。十五萬!”
“媽。你的錢包掉家裡了。爸叫我送過來給你。”秦曉天進來遞了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