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送走崑崙笑,王鬍子、和恭等協助胡砭訓練焉耆國軍隊,又令于闐王派五千軍隊來焉耆,從中精選出三千精壯,親自訓練,等待大將軍訊息,合擊車師。
不一日,崑崙笑風塵僕僕回到孔雀城。班超一見奇道:“崑崙笑才去十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崑崙笑喝了一口水道:“我等剛到車師輪臺,見到駙馬都尉耿秉率軍越過車師古道欲突襲車師輪臺城(今烏魯木齊),見我以後,令我速回焉耆領兵助之。”
而後又說:“耿將軍讓豹子頭率兵不在多少,只要能夠與我合擊輪臺城,車師王安得見後路已斷,必然驚慌歸漢。輪臺城可不戰而下,前庭交河城守將乃安得之子,見輪臺城投降也可不戰而降也。“所以我日夜兼程趕回焉耆,轉達耿將軍之令。”班超點點頭道:“原來如此,賢弟辛苦了”。眾人坐下,班超雙眼微眯,想了一回道:“竇大將軍深通兵法,用兵謹慎,為何這次越過車師前庭而攻輪臺,假使屯兵,輪臺城堅之下久攻不克,必遭車師前後夾擊,漢軍將兩面受敵,我軍危殆。”崑崙笑道:“此乃耿將軍之意,他認為車師前王是后王安得之子,后王攻下前王必降。司馬陳睦,督軍公孫苗均迎合耿駙馬之意,大將軍也只好同意。”
“原來如此,陳睦乃有勇無謀之人,公孫苗又是李侯爺師爺之人,想必也是來牽制大將軍。看來大將軍也難啊。”甘英說道:“公孫苗小子身無寸功,從鄯善回朝,居然又升官又發財,下次見面我非問他酒醒了沒有。”班超笑了笑道:“其雖為朝中大臣,我等為基層小官,但我等不必跟他們計較。讓其在朝享受榮華富貴,只要我們弟兄能在一起朝夕相處,共建大業,保衛國家安寧,功在社稷,利在百姓,平身志願已酬,也就滿意了,何必同他計較呢?”崑崙笑見班超胸懷大志,志向高遠,由衷讚道:“豹子頭以天下為已任,不計個人得失,實乃我等榜樣!我等願追隨豹子頭,立功西域,造福國民。”甘英聽嘿嘿笑道:“管他當什麼官呢?只要能和豹子頭、二哥在一起打黑霸天保護西域百姓,我巨所求了。”崑崙笑調侃道:“保護西域百姓,也要保護沙雪姑娘對不對?”甘英聽到沙雪臉色一紅,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小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道:“二哥,你看我傻乎乎的,沙雪姑娘可真的喜歡我?”眾人見甘英問得坦然直率,都笑了起來。崑崙笑則認真道:“甘將軍,你們可別小看自己,你英俊魁梧,武功高強,我看沙雪姑娘有眼力。”班超插話道:“這次出擊車師,定可獲勝。車師已定,我們可要喝甘將軍的喜酒。”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第二天班超、崑崙笑等率三千精兵,星夜馳騁直赴輪臺城。第三日到達輪臺城城南烏拉泊,和耿秉所率漢兵對輪臺城形成南北夾擊之勢。車師王拒城抵禦耿秉軍,盼望黑霸天從博爾塔拉來救自己,以便吸引漢軍于堅城之下,待前王回師,聚殲漢軍。不料沒盼來救兵,卻見不斷開來大批漢軍,又聽說是神勇大將軍班超率領,知道無法抵抗,只好開城投降。
竇固暫借王宮為大將軍府,宴請耿秉、班超等眾將。竇固舉杯道:“此次奉令收復輪臺,將士用命,豹子頭平焉耆,服龜茲,斷車師後路,對討平車師立了大功,來來我敬將軍一杯。”班超起身道:“謝大將軍。此次能平服焉耆、龜茲依仗大漢聲威。漢軍在北道屢敗黑霸天,為我等從南道取勝創造了天時良機,此功應歸大將軍和各位將軍。”
公孫苗道:“西域諸國國小民窮,因大漢棄之才歸黑霸天,今大將軍連敗黑霸天,這些小國見風向不對,猶如牆頭之草自然倒向大漢,不然以豹子頭三十六人,怎能建此大功。”陳睦道:“喝酒!喝酒!這次耿將軍奮不顧身進擊輪臺城,立了大功,我敬你和諸位將軍一杯。”竇固見公孫苗胡攪,班超、崑崙笑皆有不平之色,便道:“各位慢飲。我有話要說。”眾人停杯靜聽竇固言道:“今日進佔輪臺城各位都立了大功,本人將奏明皇上,論功行賞。如今車師輪臺已定,但我軍轉戰數日俱已疲乏,哪位將軍願去收服車師前庭。”
班超見眾人不語,起身道:“我願率焉耆三千兵去收復交河城。”竇固道:“豹子頭三日急馳五百餘里前來合攻輪臺城,辛苦了。今願率焉耆兵收復交河城,忠勇可嘉!”公孫苗插話道:“豹子頭長途急馳辛苦了,我觀陳司馬尚有餘勇可嘉,況且軍隊在輪臺城城南,我願和陳將軍攻取交河城。”陳睦起身道:“大將軍我願提精兵五千,攻取交河,請大將軍恩准。”竇固見狀沉思後道:“陳都尉和郭督軍同去,交河必下,望兩人早去建功早傳捷報。”
“遵令。”兩人抱拳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