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瘋了的張德帥剛想發動更大的力量,翻遍整個聚集地去尋找時,更大的噩耗傳來,他的父親張德軍因為得知孫子張德彪的死亡後悲痛不已,一下子激動過頭,導致中風了,直接昏迷不醒。
如果這是在末世前,張德軍昏迷了也不算大事,治好等他醒過來就可以了,但現在張德軍可是聚集地的一把手,掌管聚集地的七成力量,大部分事情都由他說了算。
他這一倒,就等於聚集地塌了半邊天,那些本來就不服張德軍的人紛紛站了出來,開始有別的想法。
其中方士就是張德軍一派的死對頭,他在張德軍病倒後便趁機上位,大肆收買人心,一舉成為聚集地新的一把手。
成為一把手後方士便開始打壓張德軍一派的人,把屬於張德軍一派的大部分手下降職,或者調遣去更加危險的地方,吳統就是被他調去參加運糧行動的……
一時間張德軍一派的人都很緊張,紛紛倒戈,投靠方士。
張德帥有心阻止,但此時他的職位和方士差了一個級別。
無論是資歷和話語權都不如方士,自然沒有辦法抗衡方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派系的人降職的降職,倒戈的倒戈,十分無力。
這才不到兩天時間,原本掌握著七成力量的張氏派系一方,在方士不斷暗中使用手段下,實力大損,張德帥現在手中剩下的力量不足三成,並且還在繼續損失……
先是喪子,然後父親昏迷不醒,現在連職位都要保不住的張德帥在多重打擊下,彷彿一夜間老了十歲。
他知道他們派系已經快亡了,再過兩天等他也被架空後,方士是不會放過他的,除非他的父親能儘快醒來,或許這樣還能重新掌控住局面。
但這只是張德帥美好的幻想而已,因為昨天醫生就跟他說了,他的父親張德軍不可能會那麼快醒來。
就算醒來也會有癱瘓,言語不清等後遺症,所以張德帥現在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心力交瘁的他也不想再去和方士爭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到殺死他兒子的兇手,雖然方士乘人之危很可惡,但那個殺死他兒子的兇手才是這一切的罪歸禍首!
畢竟如果他兒子沒有死,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他們也不會落魄到這種地步,所以張德帥已經把所有能派出去的手下都派出去了,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兇手!
就在張德帥準備站起來問一下外面的戰士有沒有兇手的訊息時,房間中突然傳來一陣嘶啞的聲音,“唉,想不到張家現在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悲,可悲啊……”
張德帥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拔槍,但他在房間中剛好沒有攜帶配槍,周圍也沒有順手的武器,便只能握緊拳頭護在他父親的病床前大喊道,“誰!給我出來!”
喊完後張德帥便邁開步伐想去按旁邊牆上的警報鈴,準備呼叫外面的警衛,他確信剛剛說話的不是他的手下,肯定是有人不知用什麼方法偷溜進來了,難道是方士要趁機派人過來暗殺他和他父親的?
想到這裡,張德帥加快了腳步和手上的動作,他並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他還要找到殺死他兒子的兇手呢。
可正當他快要觸碰到警報鈴時,一把匕首突然從身後飛出來,帶著一陣破空聲,聽見聲音的張德帥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馬上收回了伸出去的右手。
匕首“嗖”的一聲從張德帥的面前飛過,徑直紮在警報鈴的線路上,把警報鈴的線路割斷了……
沒法透過警報鈴呼叫警衛的張德帥只能撿起匕首,轉身望著身後的陰影處,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態。
“我再說一句,什麼人!出來!這裡可不是你能闖的!我的警衛馬上就到!”張德帥對著空氣大喊道,一是想震懾住不知在房間中什麼地方的人,二是希望外面的警衛能聽見他的聲音。
其實張德帥心裡是有點害怕的,從他握著匕首微微顫抖的右手就能看出來,但他怎麼說末世前都是一位將軍,多年累積的氣勢還是在的。
就在張德帥說完後,那陣嘶啞的聲音又響起來,並且迴盪在整個房間中,“不用激動,張將軍,我不是來殺你的,不然你們父子倆早就死了,你也不用急著叫警衛,就算他們進來也留不住我,我是來幫你的,或者說我們可以合作。”
張德帥聽著那陣嘶啞的聲音,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不過他已經確認這個聲音的主人的確不是來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