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她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慢慢撐起上半身。
結果，一眼對上顧靳琛那雙高深莫測的雙眸。
他就坐在正對著床鋪的單人沙發上，看到她睡醒，瞥了她一眼，繼續翻動手裡的一份汽車雜誌。
“醒了？”
慵懶的一聲問候，聽起來和平常無異。
他顯然對手裡的雜誌興趣更大。
唐慕橙沒有回應，腦袋瓜子彷彿要炸開了一般，還在嗡嗡作響。
她慢半拍的低頭，發現身上穿的是白色浴袍。
又慢半拍的緩緩轉過視線，看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掛著自己被撕碎的裙子和內衣褲……
唐慕橙的表情霎時黑了下去。
一瞬間，昨晚那些斷了片的畫面，湧入腦中。
她有整整一分鐘的呆滯和狂亂。
訝異驚詫，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了。
“昨晚，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她這句話是個問句，可說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現場痕跡這麼明顯。
撕爛的衣服，還有紙簍裡的紙巾……
唐慕橙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都不要鑽出來，特別是不想再看到顧靳琛這張臉。
果然顧靳琛聞言，冷冷一笑，終於捨得把手裡的雜誌丟到一旁。
“不要明知故問。昨晚發生什麼，你不清楚？”
唐慕橙茫然的把臉埋進膝蓋裡。
聲音萎靡不振，“我記得，又好像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