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解釋道：
「幻術，不是必須的。
如果能像這支筆墨一般，能刻印出自己寫出新靈紋的靈紋。
再加上足夠的時間與資源，總有一天也會孕育新的生命的……
幻術，或者說極其高超的魂術，加速了這一程序。」
生命源於自我複製與變異？江塵聽的似懂非懂，不明覺厲。
眼下也不知道說啥才能接上這個高階的話題，話鋒一轉道：
「既然你破了千面狐的附身術，為何護山大陣上還有幻術？」
墨雲面露狡黠，搖首笑道：
「你該不會以為我的神魂只是一堆靈紋集合體吧？我幾乎要將她的幻陣據為己有了。」
江塵皺眉，他還真以為她機械飛昇了。
難道機械飛昇後，還能在丹田內孕育新的神魂，還能反向控制千面狐的幻陣？
事情過於離譜，江塵想了半天才問道：
「你說的幾乎……是什麼意思？」
墨雲抿了口江塵剛剛喝過的茶。
茶水入腹，在血肉之軀與人造靈脈內轉了一圈，水留在腹中，靈力匯入人造丹田。
「幻陣的局，布在護山大陣上。
但陣眼，在塗塗和山山的身上。
她讓你來救人，就是要帶走這個陣眼，破壞陣法，與我完
全脫離。」
江塵若有所思。
難怪，護山大陣的陣雷連墨雲都劈，卻不劈倆狐女。
既然墨雲並不阻止他帶走兩位狐女，定是有求於他。
「所以，你想和我做個交易？」
墨雲平靜的點了點頭。
「嗯。」
江塵試探性的問：
「幫你從倆孩子體內取出陣眼？」
墨雲搖了搖頭。
「你低估那個女人了。
你和我都沒能力取出陣眼，除非有比她更強的魂術大師，否則誰也取不出來。
但我並不需要她的陣眼，或者說，不需要完整的魂術。
何況，天下也不止她一個人會魂術，她的魂術太高階，對我來說也太浪費了。」
這一點，江塵可不太相信，對控制與孕育神魂來說，輔助的魂術越高階越好。
但魂術太強，也有被魂術反控的危險，就算是墨雲，也得防著點。
「那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墨雲起身，負手立在崖邊，沉默半晌，娓娓道來。
「本門宗主，墨峽子，也是我的師尊，當年想透過改造魔核，化身天魔。
結果天魔未成，反倒陷入瘋狂，退化成了魔物……最終吞了自己的宗門。」
這個故事，江塵已經在倆女娃口中聽到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