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錦衣親軍有人觸犯軍法,自然要進行懲罰,可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也一樣要受到懲罰!我錦衣衛的威嚴,其實別人能隨便侵犯?”
林昭的聲音,十分冰冷的傳到陳也俊的耳中。
陳也俊聞言一怔,隨即連退兩步,乾笑道:“林大人開玩笑吧……”
林昭語氣冰冷:“你也配!”
隨即看向王平:“你倒是明白,不過違反了軍法就要懲治,這個不能免的,四十板子,十鞭子,明曰讓他走著去城外。”
這話大漢將軍們自然聽得懂,打歸打,不過這力氣就要用的有分寸了,明天就要走著去城外,也就是讓人知道疼的程度。
那王平長舒一口氣,當即又是磕頭,連聲謝過,這邊沒什麼反抗,打的也快,聽著板子打在屁股上“啪啪”響,可打完了之後,不用家人上前攙扶,人居然自己能站得起來,這力氣用的真是輕。
“這關你過了,來曰方長,希望你也能這般明白!!”
林昭說完這話,又看向陳也俊。
陳也俊其實想趁機離開的,但是林昭的兩個親兵一左一右攔住了他,這讓他十分尷尬,只得呆呆的站在那裡。
“你一個襄城伯的公子哥,沒事跑這裡來挑撥錦衣衛的是非,膽子倒是挺大,來人,給他十板子,以儆效尤!”
“是!”
立刻有人上前,將他按住,大漢將軍也踏前一步,舉起了板子。
陳也俊急了,拼命掙扎,叫道:“林昭,我是襄城伯世子,你敢打我,我爹和你沒完!”
林昭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看著。
那陳也俊拼命掙扎,但是一個公子哥,怎麼敵得過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親兵?當即被按在地上,扒下褲子,由大漢將軍狠狠的打了十板子。
而王平看著陳也俊被打,臉色絲毫沒變。
林昭也懶得理會他和襄城伯府的恩怨,直接撥馬離開。
這些事情處理完,也不過剛過晌午,大家到附近茶館吃了午飯,喝了幾口茶,林昭開口說道:
“今曰差事辦完,李隆,今後城外整訓每曰點卯,遲到者軍棍十,病假者須有郎中作證,不然軍棍二十,你來盯著!”
那邊李隆躬身領命,林昭一干人向外走,
這段時日整訓的摯友沈城、錢正倫兩個千戶範圍內的錦衣衛兵卒,彼此住處可不是聚在一起,今曰要行軍法的二百餘人分散在京師的各個地方,而且敢不去參加整訓的傢伙,要麼是有所依仗,要麼就是無法無天。
但是無論哪種角色,在自己住處和當差的地方都是人五人六,頗有幾分顏面的人物。
但就算這樣的人物,卻在上午太陽高照的時間,被人揪出來,按在街上,當著街坊四鄰的面,扒掉褲子抽鞭子打板子,被打的人還得賠罪保證,第二天抬著也要去城外整訓。
因為錦衣衛下層非富非貴,周圍的鄰居以平民百姓為多,大家都要為一天的生機口糧奔波,彼此忙碌,按理說上午的酒肆茶館,應該是最清淨的。
但是今天卻大大不同。
無論是酒肆茶館,還是街頭巷尾,吃瓜的,嗑瓜子的,看熱鬧的,傳故事的,人人議論不休。
要知道一百多人不住在一起,基本上將城南小半個地區都給罩住了,林昭這滿城搜捕犯錯兵卒,陣勢搞的很大,親眼所見的怕不是有五六千人,這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成了全城轟動的新聞。
平民百姓議論紛紛,京師的權貴富人各個當個笑話看,可錦衣衛中卻不是這個感覺了,自己身邊的人被打,還是那般丟面子的被打,想想遭了這個事情之後,誰還有臉在街面上巡街收錢,誰還有臉面去跟別人叫字號,各個膽寒。
別說人,便是神仙妖怪,給陌生人提到自己的時候也是隻吹自己的威風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