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熊身的巨漢迅速變化,變成了一個老巫師的樣子,赫然是黑巫教教主。
“徒單鴻烈,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老巫師那一刻,許多太一道、大道教、五臺山等地方的修士皺眉。
當年金國從遼東出發,席捲中原,黑巫教教主徒單鴻烈法駕中原,許多修道之輩也都見過他,甚至為了和大金國搞好關係,他們還有不少弟子加入了黑巫教。
比如五臺山清涼寺方丈真如禪師的小師弟真通,就留髮還俗,加入了黑巫教,此時正正畢恭畢敬侍立在老巫師徒單鴻烈身後。
不過讓真如不解的是,他們那小師弟,此刻低頭躬身,恭敬到了極點,目光望向老巫師更彷彿視一尊神明一般。
‘這下麻煩大了。’
真如師兄弟幾人,心中都微微一顫。
即便是五臺山高僧,也不能把雞蛋同時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多方投資,本來無可厚非。
本來料想,封舟如此強大,中原各大教派都非對手,黑巫教更是被金國人嚇得主動打壓,徒單鴻烈早就帶著殘餘躲在某個角落瑟瑟發抖,甚至逃到極北,永遠不回來才對。誰想到,他竟然敢跳出來向封舟挑釁。
“太不明智了。封真人強絕當世,便是黑巫教的長老都不知道殺了多少,豈是他區區一個老巫師能挑戰的?”
“徒單鴻烈雖強,但料想也就是法海、洪鐘的水準,且黑巫教已經遭遇打擊,不復往日雄風,他現身不是送死嗎?”
“自尋死路啊。”
許多修士都搖頭。
包括太一道、大道教在內的北方術士,眼眸都沒有一絲對這位前北方雄主的恭敬。如今中原已經換天了,無論徒單鴻烈修了什麼神通,也非封舟的對手,註定要狼狽逃竄而去。
“徒單鴻烈現身最好,正好出手,將他擒下,作為封真人渡河靖難的前哨戰。”
有人甚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少散人修士都搖頭,區區徒單鴻烈,竟然敢挑釁封舟?沒看到,整個中原都被封舟橫掃,不少地方都立生祠拜祭他。
“老匹夫你找死,封太尉當面,也是你能放肆的?”
有一位大道教高手,名叫張元,大聲叫著。他身著一襲道袍,手持兩柄護手雙溝,直接就向老巫師射去。
張元也是北方有名的術法高手,是教主無憂子的師弟,成名十餘年,在北方術法之界頗有名氣,即使面對徒單鴻烈,自以為有一戰之力,都有一抗之力,尤其他的護手雙溝,一子一母,可近可遠,實力了得!
“去。”
張元一捏法訣。
那護手雙溝立刻化作兩道烏芒,追光絕影,瞬間射到了老巫師面前。那雙溝無比凌厲,快若閃電,就算一些大高手反應不過來,都可能中招,張元就是仗著這點,才敢出手,想在封舟面前搏個好印象。
“嘭。”
出乎張元預料。
那對雙溝剛射進老巫師三丈範圍內,就如同撞入厚重的膠水裡,無比凝塞住,根本連動都難動一分,進無可進,憋得張元臉都通紅,拼命駕馭雙溝,也無寸進。
“張道兄,你是不是昨夜放浪形骸,腦子不轉彎,法力難以施展了?”一眾術士鬨笑。
“胡說!”張元惱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