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不遠處幾個同學在熱火朝天的打籃球,他突然道:“若梅,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嗯,記得,那是前年冬天吧。”
“那天我走出樹林,就看見了你在練拳,當時陽光照過樹蔭,落在你的肩膀和臉頰上,我甚至好像清晰的可以看見你柔軟的耳垂上每一根絨毛,猶如天鵝一樣優雅的脖頸,明如同黑珍珠一樣閃爍的眼眸,當時我只覺得眼前彷彿穿越了無數時光,看到了河洲,聽到了雎鳩的關關鳴叫,就像那個男子一樣,寤寐求之,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的心情……”
“你……”
宮二聽著封舟口中的綿綿情語,骨頭都酥了,臉色緋紅,不由得地低下了頭。
前面不遠處就是一群打籃球的同學們,你在這裡和我說情話?
看著宮二低頭嬌羞,耳朵都紅了,封舟笑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宮二隻覺心尖兒一顫,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好象都沁出汗來了。她忸怩地勾了下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暱聲道:“好啦,你說的人家都不敢笑了”。
“不笑時也是別具風韻,一動有一動的風情、一靜有一靜的味道,雪兒一顰一笑,風情萬種的”。
宮二白了他一眼,黏黏膩膩地道:“你是不是嘴裡吃了蜜啦,說話這麼甜。”
封舟嘿嘿一笑,輕聲道:“你的嘴裡才是吃了蜜了,聲音甜極了”。
宮二被他說得心裡一蕩,一種從來沒有的甜蜜感覺湧到心裡,真是說不出的熨坦。
良久,她才覺得身子慢慢恢復正常,雖然心兒依舊在那裡蕩呀蕩,但還是說道:“好啦,快上課了,快點走吧。”
“好。”封舟笑這點點頭,道:“這次你先走。”
宮二莞爾一笑,猶如牡丹盛開一般,聽話的扭扭身子走了。
封舟看著宮二遠去的身影,嘴裡一直含著微笑。
來到奉天以後,封舟憑著一本董海川親筆所著,在宮家吃住了兩年多時間,現在想想,真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宮寶森闖蕩江湖多年,不但有顯赫的名聲,還積攢下一大筆財富,封舟白吃白住,倒也沒有什麼羞愧的地方。
因為按照當時的禮儀,弟子若是窮人,在師傅家學藝期間白吃白住,只要在出師以後掙了錢,三節兩日的時候多多奉上足夠的禮物就行了。
宮家富貴,因封舟此時的身家,給女朋友送禮物拿不出手,只好玩精神征服。
不過馬上就要去南開了,津門是北方大城,又有列強的租界,以封舟的身手和頭腦,賺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蟄居奉天兩年,耐住性子將內家拳練出暗勁,身體的病症有了遏制的希望,這段時日又可以學到真正的武學高山——宮家六十四手,從此以後他的身軀大概就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到那時候自然可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話說回來,南開可不止招學生啊!”封舟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