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一聽我說這話,就明白了我要幹什麼,忙說道
“有,有,在外面樓道里,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說完,小步快跑的奔出了門去拿傢伙。
大晃這個時候小聲說道。
“老白,之前沒碰到過這麼邪乎的事兒,你有把握麼?”
耗子聽了大晃的話,也看向我,點點頭,似乎在等著我回應什麼。
“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原來都是解煞、化災、看看陰陽宅什麼的,這次恐怕是要跟屍體鬥,能碰到什麼,哪兒摸普兒去啊。不過這倒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我就不信我這傳家的本事,還治不了這個!”
“感情你小子心裡也打鼓啊!我草,我跟耗子倆人的命可都在你手裡啊,早知道是現在這樣,打死我,我們倆也不跟你過來啊!”
聽大晃這意思是後悔了。
“這麼多年的兄弟,我的性格你還不清楚麼,沒有八九成的把握,我能接這活麼,再說了,楊叔也是你給我介紹的,你怎麼不拒了他。”
“得得,當我什麼都沒說,我信你成了吧!”
因為是這麼多年患難之交的朋友,吵兩句嘴也就過去了,不會記仇,我也就沒再說什麼。要說起來,我其實也是有私心的,祖祖代代一直做先生,從我爸往上數,在這個圈
子裡也算是德高望重技藝精湛了,到了我這代,都三十五了,有大活兒看風水、占卜什麼的,還都找我爸,我也想早點做出成績,人前顯貴啊。
“白先生,您看這個行不行,就找到一個木柄圓頭錘子和一個鑿子,還是年初裝修的時候留下來的”。
我一看,這也忒小點了吧,這牆貌似是承重牆,這得多費勁啊,後來一想,有總比沒有強,用手扒可扒不開,也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
“先試試吧!”
緊接著我們四個人,就開始分別對這塊發黴了的牆體進行操作,叮叮咣咣的。
別說,這還真是承重牆,鑿了半天,費老鼻子勁了,發黴的牆體才慢慢的一層一層的被剝開。
大約鑿了三個小時,差不多晚上六點多點兒的時候,我們也都是筋疲力盡了,這時候大晃鑿著鑿著,哎了一聲,我們三個人全都把目光看向大晃。
“有戲,有戲啊!出來個眼兒”
我一瞅,可不是麼,就跟把牆鑿漏了一樣,在破損牆體的中間,出現了一個錐頭兒大小的洞。
“嗯,這是快了再加把勁!”
楊叔看到這個小洞也是一驚。
“這……難道是真的?”
“來來來,誰他媽替替我,我乾的時間最長,累死我啊!”
大晃不耐煩的說道。
“我來!”
耗子接過來大晃的工具,吭哧吭哧的鑿了起來。
而我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洞口。
慢慢的,洞口越來越大,雖然是下午六點多,但是六月份的夏天,陽光依然充足,只是屋裡陰的慌,不知道為什麼陽光像是在視窗被篩子擋了一道一樣,就是無法照射進來,牆體裡有什麼也都完全不清楚。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洞口越來越大,差不多碗口大小了,我們透過洞口貌似看到了一張隱隱約約的臉,由於洞口裡面沒有光源,大晃大著膽子,拿起手電湊了過去,我們便盯著大晃等著他說看到了什麼。
突然,我看到大晃渾身一抖,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幾步,眼睛瞪的老大盯著洞口,說了一句。
“找……找對了!”
“你他媽到低看見什麼了,說啊!”
我向他吼到!
“臉……是臉……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