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嬋抱著楊威的胳膊,朝著閨房走去,悠閒自在,臉色洋溢著一絲絲幸福,“楊大哥,再過幾天,就是族內小祭,到時族內一些高層會齊聚,我會去說服他們,你不用擔心。”
楊威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讓一女子前去抗住所有壓力,這不是他的作風,可是若不如此,又能如何?
眾有千般不快,也只能咬著牙,往肚裡吞。
楊威寵溺的說道,“這幾天我就去城裡找間客棧,定居下來。”
“楊大哥,你住我旁邊,走我帶你去看看。”黃嬋拉著楊威,剛踏出房門,將隔壁的一間屋子推了開,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內裡雖然繁華,可是卻有一層淡淡的灰塵,清晰可見,“這裡是偏房,你就在這住。”
楊威點點頭,沒有作聲,一切讓她做主,兩人膩了一會,將房間打掃一遍。
此刻,床上。
楊威靜靜的端坐著,感受著三寸小人內裡那淡淡的雲霞,放下心來。琢磨了一下,精神力在墓穴迷城中增長了不少,現如今已然到達了中期巔峰,至於煉血,卻是有些遙不可及,速度太慢,對於體內血液的淬鍊極為麻煩。
利用火靈之氣,遊走於筋脈之中,每一絲精血都在慢慢顫抖,似要霧化,不過筋脈外竄動的水靈之氣,讓霧化的精血又一次凝聚成液體,在筋脈之中聚而不散,順流而下。
沉心靜氣的一次次運轉著,期間黃嬋來過幾次,均是內心一嘆,看著陷入閉關之中的楊威,心中的記掛又多了幾分,靜悄悄的退出房外。
楊威每一次睜開眼睛,心中都有些感嘆,他只能沉默,裝作不知,越陷越深,只會傷的越來越痛,自己是一個孤獨飄零之人,沒有歸處,沒有未來,興許,明日神帝上門,自己化為飛灰。
遂只能拼勁每一絲潛力,耗盡每一寸光陰,用來增強自己,每強上一絲,活下去的機會就會大上一分。
突兀的,一道身影從體內竄出,“小子,耽擱不得了,我發覺神族的血祭之術已然漂洋過海,來到北大陸了,此刻分秒必爭,唯有天丹法,寂滅靈魂,到時那血祭之術,感知將小上許多。”
“今日晚上就走,我帶你穿過去,而後直接前往遺忘之城”。幽皇雖然面色冷淡,可是言語間極為鄭重,“此乃祖龍精血,你自己處理。”
一鐵盒已然送到楊威手中,隨後又是一物,如同蝌蚪般大小,懸浮在半空中,楊威定眼一看,瞳孔深處,一抹喜色,不過有些詫異的是,為何只有一個,帶著深深的疑惑,望了眼幽皇。
“嘿嘿,小子,你掌握它,就是掌握了九勾玉,勾玉有九,得之可越九。後面還有一句,天道在手,煉後可掌九。只有掌握這顆勾玉,才能正真掌握九勾玉。
如今我將一切都交予你手,至於其他,皆靠你自己去搏,九幽之戒你已初步煉化,冥冥之中自有感應,現在還不能放在你手中,否則只會遭來禍害。
人生路茫茫,意志坦蕩蕩。只要意志堅定不移,永不磨滅,你就是亙古長存的偉大之一。”
幽皇一口氣說了很多,半空中的陰影蜷縮著,虎虎生風,每一聲都激盪著楊威內心的信念。
楊威收起火靈之力,起身,步子有些沉重,想不到千算萬算,都不會想到如此快就要分離,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剛剛踏出屋子,卻見遠處零星幾個人影,長袍加身,修為最低者都是金丹,至於靈嬰近十人,靈法都有四人。
不遠處的爭論聲戛然而止,紛紛側目而視,其中一道陰冷的目光讓楊威略感不適,不是表哥是誰?渾然不在意,大步跨前,不急不緩,眾人紛紛打量,有的滿意,有的暗笑,有的怒氣橫生,盡皆不同。
“小子,想不到你躲得到是嚴實,躲在女人褲襠下,可真是有本事。”表哥最先發難,雙手捏得咔咔響,蠢蠢欲動,已然蓄勢待發,滿臉陰邪的笑容。
黃嬋已然遮在前方,雙手插腰,潑辣的吼道,“黃江川,你是不是找死。”整個面容都有些憔悴,看來這幾日忙裡忙外,有些心累。
楊威心中泛起巨浪,怒氣含胸,腳下越來越快,一把拉住黃嬋,將之拉到身側,神情複雜中帶著堅定,示意她不要在管,“嘿嘿,一個連個娘們都不如的軟蛋,一拳就趴在地上,還有屁話說,是不是牙癢了,讓我幫你鬆鬆牙?”
冷不防雙目掃視了一週,“諸位,莫不是也要一擁而上,來個以多打少,不過要來就來,可千萬別暗地放冷箭。”
其他幾人一聽,頓時怒目而視,一時間,有些嘈雜。
“小子,你真是活膩了,今天不打斷你四肢,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敢如此冷嘲熱諷?”
“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也敢如此大言不慚,更用如此幼稚的激將法,真是可笑至極。”
“大膽”,一股股威壓排山倒海,紛紛湧來,楊威怡然不懼,挺身往前挪動,既然要打臉,就要打的疼,打得他們無地自容,穩穩當當,每一腳落下,都印入地面半寸,只見青石板的路面上,佈滿裂紋,幾乎要崩塌一般。
楊威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