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看著急不可耐,一馬當先的滅炎,只留下一竄竄殘影,其餘不見分毫,隨著身影的進一步淡化,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紛紛朝那城池奔襲而去。
昏暗中的兩顆明珠指引著方向,不到兩柱香,滅炎已然第一個到了城牆之下,不到半響,楊威等人也隨之屹立城池前,面色頗有些怪異。
一丈高出的竟然有著黑色紋路,如同一張蔓延無邊的大網,紋路呈六邊形,一個個不規則的黑色紋路朝著遠方伸展。
而城牆表面,盡是些暗紅的血跡,斑駁的血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一股股無形的威懾之力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紛紛強行挺著身子,昂著頭,想看得更清楚,可是那股氣勢洶洶,詭異莫測,奇妙的力量讓眾人在一番掙扎後,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心中有些估摸,這些瘮人的血跡根本已然超出合道境界,歷經亙古歲月,竟然還有些許光澤,在那有些老舊的城牆上留下斑駁的痕跡,而沒有被歲月給洗刷,還能讓人望而生畏,確實非同一般。
黑色的紋路沿著一丈高的城牆邊沿,那一絲絲剝落的暗色血跡掉落在黑網之上,沒有濺起一絲漣漪,石沉大海。
“這估計有萬年了吧?”李鑫宇感嘆一聲,似綿延,似無奈,似悲涼。
“嗯,有一萬兩千三百多年了。”亙古長存,歲月都無法磨滅先祖留下的痕跡,黃嬋激動得整個人躍躍欲試,雙目中隱隱飽含淚水,似要奪眶而出,紫色的紋路在臉上熠熠生輝,零星點綴,如紫色繁星。
“昊天墓”,楊威盯著城牆上那滄桑的三字,心中有些惆悵,極為複雜,如此威震天下,鎮壓一世的昊天雷尊都無法擺脫生死的束縛,不經捫心自問,“我能行嗎?”
心中眾有千般信心,此刻也不驚懷疑起自己的能力,實力越強,對這個世界瞭解越多,越是感覺水深,自己越是如同浩瀚無垠的星空中的一粒塵沙,微不足道,渺小而又無力,只能隨著那滔天巨浪的翻滾而起起伏伏,生死不由己。
十指緊緊的扣在手心,牙門緊閉,心中的茫然越來越濃,越來越深,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捨我其誰的豪狀、不畏生死的執著,好似在慢慢消散,整個人有些茫然無措。
“看來確實如此,昊天雷尊應該是與上界之人力敵,在此地沉眠,那暗色的血跡中,蘊含著陰冷、怨毒的詭異之氣,看來應該是鬼界強者”。嶽林峰也感嘆著,聲音不大,卻讓眾人聽後有一股膜拜之感,任誰都會惋惜,正值壯年,卻被鬼界強者劫殺,也不知原因。
滅炎一直雙目微縮,深深的看著那有些崩壞的城門,上面佈滿灰塵,坍塌的城門往著外傾斜,一道幽暗的縫隙在其眼中,陡然睜開,圓睜的眼中有些忌憚之色。
“看來墓穴迷城之中鬼物甚多,陰魂不散,堂堂昊天之威,蕩然無存,被一些鬼物所侵,真是可悲可嘆。”滅炎聲音有些寂寥,不過言語之中的激動難以名狀。
“走吧,先進去看看,先祖到底遇到何等危機,才歸於此處,我不相信,傳聞先祖雷御五行,五行御雷塔,無物不破,堪稱一切妖魔鬼怪的剋星,怎會被鬼怪所反制?”
嶽林峰與李鑫宇相視一眼,一人站一扇大門前,一股澎拜的力量傳出,殘破的城門紋絲不動,任憑千般靈氣的鼓入,也無法撼動分毫。
“無論你用多強的靈氣,都無法將之推開,先祖少年時期,酷愛練體,精氣雙修,在當時已然名傳天下,有著萬夫莫敵之勇,身體蛻變到難以想象之際。
據族中記載,雷之屬性暴躁兇悍,若不將身體錘鍊出來,根本無法完全掌控,一旦威力全開,必然未傷人,先傷己。
這也是先祖一直錘鍊身體的原因,傳聞先祖的九雷乾極功達到大成之際,身體堪比真器,比一些成年神獸都不差絲毫,力破九霄。
如此城門,必定設有限制,城門材質必定是銀靈鋼所制,外加了一些極重的金屬,才讓你們推之不動。”
眾人一聞,有些瞭然,不過隨後卻是深深的警惕之心,對楊威和王榮譽的戒備心一下抬高到了身死大敵,甚至滅炎又一次面露兇光,只不過揹著眾人,沒人看到而已。
嶽林峰和李鑫宇雖然沒有表現什麼,不過心中必然有一根刺,如此種種設計,好似專門針對練體者,“難道最後的好處也會給練體之人?”這個疑問在心中揮之不去,有些癢癢,心中格外難受,好似自己的寶貝被奪。
燕夢然到是無所謂,眼中只有那件寶物,那件克敵制勝的寶物,可惜如今依舊杳無音信,讓心中充滿疑惑,多次懷疑寶物不在此迷城之中,有可能在三大傳承之一的雷霆山脈深處,可如今走在此處,在想回也就難了,所以只能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