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酒館,本以為人去樓空,卻不想窗臺邊上有一叫花子,渾身糟蹋,難聞的臭腳竟然直接橫放桌上,仰著面,手中一葫蘆,高高舉起,一瀉千里的流水從葫蘆中降落,哽咽一聲。
楊威眼中一縷詫異,剛才感知內,此酒館之中應該無人才對,為何會有一糟老頭子在這喝酒,難道自己的心力失靈了?
苗花茵美眸一閃,踱步上前,微微一躬身,“酒老好。”
酒鬼默不作聲,獨酌著,毫不理會苗花茵。
楊威肩上的小女孩指著酒鬼呵呵笑道:“真是臭,不洗澡。”
楊威有些詫異的看著肩上的女孩,不知她為何會如此大膽。
不過不待他問小女孩的身世,一陣轟鳴聲打斷了四人。
酒館門前一道身影破土而出,吐了吐嘴巴中的灰燼,神情暴怒道:“小子,趕緊把寶貝交出來,此事就此作罷,否則今日要你魂消當場。”
楊威神情驀然,全然不理會方橫傑。
苗花茵美眸中一抹寒光,手中一道藍色短劍,陡然射出,不待方橫傑反應過來,短劍劃開跟前的空氣,捲起一層層氣浪,洞穿他的心臟。
隨後短劍上的血漬瞬間化為飛灰,上面泛起的藍色光暈層層擴散開來,乾淨至極,從方橫傑身後打個圈,直接回到女子劍鞘之中。
一切只在眨眼之間,看得楊威寒毛咋起,一臉的懼意,如同遇到魔鬼般,再也不敢偷偷的看著眼前的美婦人。
方橫傑口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口中噴射一道血沫,手指著苗花茵顫顫巍巍,隨後轟然倒地,一動不動,濺起一層菸灰。
不到半響,城外的眾多人馬隨後及至,眼中一片駭然,看著酒館門口的屍體,雙腳打顫,哆哆嗦嗦的左右觀望,而後緩緩的退了半步。
方家的大長老眼眸中閃爍著陰毒之色,怨毒的看向酒館之中,卻不敢發出絲毫的言語,一切只在不言之中。她的實力跟方橫傑在伯仲之間,只不過她擅長花言巧語,做生意,所以列方橫傑之前。
如今眨眼之間橫屍街頭,說明敵人根本就不是靈嬰之境,遲疑了一下,隨後轉身靜悄悄的走了。
苗花茵回眸一笑百媚生,看得楊威口水鹹,下半身一跳。
苗花茵若有所察的看了一眼楊威褲襠。
楊威頓時冷汗直冒,全身垮了下來,低聲下氣道:“前輩,我有事先走了。”
苗花茵呵呵一笑,嬌媚不可方言,“你叫我什麼?”緩緩移步向前,身子半邊靠在楊威肩頭,那股清香簡直要了楊威老命,從未跟此類熟女打過交道,可是卻知道此女必然生氣了。
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不過絞盡腦汁也不知自己錯在了何處。可是那縷寒氣越來越近,那身體的觸感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前前…前輩,在下不當…之處,還請…海涵。”
“嗯?你叫我什麼?我很老嗎?”
“不不不,前輩花容月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冰肌玉骨,該大的位置大,該小的位置小,國色天香。”楊威有些慌張,滿頭是汗,這折磨的妖精,真是古怪。
糟蹋老頭本來喝進嘴裡的酒,陡然噴灑到仰天吐出,如同濛濛細雨降落。單手一揮,那些細雨瞬間消失不見。老頭捧腹大笑,橫放桌上的單腳滑落而下,身子一滑,摔了一跤。
不過笑聲卻未曾停止。
苗花茵面色尷尬,身子一轉,“楊公子可真是深藏不露,原本以為是坐懷不亂的翩翩公子,卻不想是花叢老手,哼!”
楊威頓時語塞,剛才也是心裡不自覺的吐納心聲,竟然說出了口,面色陡然通紅一片,不知所措。
肩頭的小女孩卻是聽不懂,看著糟蹋老頭笑個不停,有些滑稽,也跟著笑了起來。
苗花茵惡狠狠的看了眼楊威。
半響後,楊威如坐針氈,“前輩,若是沒事,我就先行回房了。”
苗花茵呵呵一笑,臉色寒氣密佈,那模樣煞是好看,“你叫我什麼?我有這麼老嗎?”
楊威一頓,不知所措,心中想著,“不叫前輩叫什麼,嗯!女子一般不喜歡別人說她老。
“苗小姐,若是沒事,晚輩先行告辭。”
“哼,我有這麼年輕嗎?”
楊威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悶著頭不說話。
酒鬼還是一個勁的笑著,連眼淚都擠出來了幾滴,下巴上全是酒水,“小苗啊!你別難為他了,這傢伙估計不懂人情世故。”
楊威撓撓頭,暗自搖頭,“我不懂人情世故嗎?不會吧!好歹我也有幾個妻子了。”不過一想到幾人,神色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