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轉而回過神來,想著自己的情債,難道又要如此,可是如若不然,只怕冰心玉露得不到,可若是如此,黴花運將臨她身,只怕又是劫數難逃。
眼中綻放金光,緩緩搖頭,“抱歉,前輩,此事不可能,我跟趙姑娘只是君子之交,段無非分之想,還請前輩莫要誤會。”
趙冰雲嬌豔欲滴的臉旁陡然垮下來,蒼白無力,腳都沒站穩,自從天草澗那次,讓她心頭印上了英姿卓越的他,那一剎那,挺身相救,是那樣的霸氣溫柔。
宮裝女子寒氣陡升,瞳孔微微一縮,“小輩,你竟如此薄情寡性,害我徒兒。”一掌含怒而發,趙雲冰都還未曾反應過來。
楊威雙掌撐起,企圖掙扎一番,豈料雙臂寸寸凍結,掣肘內的白燦燦的手骨直接從皮肉中鑽出,血液橫飛,落到冰地之上,如落紅般,一股股寒氣直接冰凝住全身。
楊威瘋狂運轉丹田處的血丹,可是卻紋絲不動,血丹竟然失去反應,血液也驟然停止流動,魂海內的透明液滴都緩緩結冰,整個人彷彿失去知覺。
瘋狂嘶嚎,企圖掙脫這極寒之氣,可是全身各處的機器零件動彈不得,彷彿壞死的腐肉一般,一種絕望湧入心頭,就連脾臟的土靈也只能發出微弱的陽氣,可是效果甚微,沒想到靈法宗師如此恐怖,自己完全抵抗不了分毫,心神彷彿困在方寸之間,與世隔絕,無數心念傳遞不出。
趙雲冰又一次苦苦哀求,宮裝女子毫不動搖,鐵石心腸般的閃爍身影,一躍而起,如同美人魚般鑽進熱騰騰的池水中,閉目養神。
趙雲冰看著冰雕,伸出雙手,輕輕擁入懷中,呆呆的一動不動,眼淚嘩嘩的如同珍珠滾落蒼白的臉旁,那樣子讓人有些疼惜,縷縷寒氣從冰雕中散發而出,煙霧繚繞,可是冰雕卻未曾減少一絲。
楊威此刻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手中沒有任何感覺,就連心臟都動彈不得,停止了呼吸,丹田中的血丹懸掛,精神力都凝固,血色小人也是被冰凍得動彈不得,也只有些許心神能察覺全身的狀況,所有的力量均無法使用。
心神猛烈震顫,毫無效果,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不知所措,連自己所處之處都不知道在哪裡,感覺整個人漂浮在空中中,不受控制,空蕩蕩的感覺讓人心裡一股股失落,慢慢的飄蕩在虛空之中,企圖掙扎,企圖控制前進的方向,可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就快絕望之時,為什麼心神可以運轉?為何會有求生的慾望?這又是哪裡?反覆思量毫無所獲。
難道就這樣陷入沉睡?難道就這樣走完人生?難道就這樣無牽無掛,了此一生?任憑風吹雨打,漫無目的的飄零孤獨。
不,陡然間,心神竟然煥發奪目的光彩,一股股奇異的力量從心田處噴發而出,心脈、骨髓、五臟六腑等等佈滿玄冰,煥發這晶瑩如玉的冰晶之色,被爆發而出的力量直接沖垮,冰晶之力寸寸爆裂,血液中緩緩爆發出一股股熱氣,破碎的冰晶逐漸融化,化成碎末隨血液流轉。
奇異的力量直接在經脈中運轉,而後如同石子扔進風平浪靜的水中一般,揚起陣陣波浪,從經脈中朝四周擴散開來,滲入筋骨,血肉之中,將那一層層薄冰震得粉碎,一股股熱氣從心田處猛然發出,身體內部如同發熱機一般 ,倏忽一下傳遍全身毛孔。
毛孔中的冰屑在那一股股奇異的力量下化為一灘寒水,流出體外,楊威漸漸回過神來,茫然睜開眼,卻無法動彈半分,一股股熱流在周身反覆洗禮之下,體內終於恢復正常。
楊威暗自慶幸,若不是心力,只怕此次真的會被冰封在此,脾臟內的土靈發出一陣陣陽氣,心臟中的火靈爆發出滾燙的熱氣,三管齊下,才融化體內玄冰之力。
為何這玄冰彷彿有一股奇妙的力量?竟然讓自己根本難以抵抗,真是奇妙啊!普通的玄冰都能變得如此玄妙,也不知其中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可是體外的玄冰,卻紋絲不動,身體爆發強大的氣力,靈氣在筋脈中流轉,而後爆發,魂海內的晶瑩液滴泛起層層浪花,體外玄冰如同泰山之石般穩固。
猛烈的衝擊著,一次次的反震之力卻是將自己震得血氣翻騰,筋脈抖動,魂海盪漾,一口精血卡在喉嚨,卻吐不出來,極其難受,而且呼吸都無法進行,窒息的感覺讓人越來越難受。
看著玄冰之外的趙雲冰,她那螓首蛾眉,翠屏柳綠,嬌弱處子,花貓般的玉水溼潤的臉旁,讓人不由有些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