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太上長老一聲雷霆怒吼,“小輩,你也太不懂事了,我等只是不跟你這小輩計較,你不要如此猖狂,否則必讓你嚐嚐本座的厲害。”
楊威癟癟嘴,雖然此人已經靈嬰後期,可是卻只是假嬰,這是硬傷,完全不懼,正欲反口破罵一通。
周老語神情鄭重的道:“大家先將此等小事放一邊,還是以大事為主,明天若不能大殺四方,抵抗敵人,恐怕在座的各位以後只能流離失所,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言辭沉重,根本容不得任何人在這嘰嘰歪歪,把此地當成菜市場,嬉笑怒罵不斷,甚至大打出手。
“不知小英雄姓甚名誰?哪裡人?”
楊威淡淡道:“在下楊威,沼山鎮之人,無親無故。”
一言剛完,眾人皆是鄙夷之色,暗道還無親無故,沼山鎮,一看就是瞎編亂造,糊弄人的。不過眼神卻是略有所質疑的看向周老,反正此處主事之人是他,就不知道他怎麼應對。
周老心中一稟,默默琢磨著,此人難道就是大夏王朝通緝之人,盜取王宮秘寶,逃之夭夭。不過此刻看其意氣風發,略有些狂妄,不像那種手腳不乾淨之人,更何況當初那件事透露著古怪,七王爺死的無聲無息,兇手不知所蹤。
胡俊輝猛然一驚,雙目齊齊瞪著楊威,不可置信,呵斥道:“小輩,不要亂說話,你知楊威乃何人是也?”
楊威龍行虎步的轉個身,大搖大擺,走進門內,至於伏地不起之人看都沒看,從他身上直接越過,隨意找了張椅子,自顧自的穩穩當當的坐好。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楊威是也,乃是傳聞中大王全國通緝的要犯,各位又待如何?”此時的楊威彷彿變了一個人,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面目表情,都是極其豪放不羈,霸氣外露,不像之前一樣,做人謹慎小心,悶聲發大財。
也許是金丹萬里,已經覺得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亦或是血煞之氣,徹底改變了做人的準則。
以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如今卻好,目中無人,肆意妄為,天不怕地不怕。
周老皮笑肉不笑的哼道:“小輩,是誰給你的膽量在此如此放肆,難道你真以為我不會動你?亦或你有什麼底氣?要知道靈法宗師可不是那些靈嬰一般,我想捏死你,比捏死螞蟻還簡單。”
一股威壓直接爆開,翻滾向前,如同奔流不息的江河,直衝楊威,轟的一聲,屁股底下的椅子粉碎。
楊威毫不動色,淡然笑道:“前輩想以勢壓人?恐怕找錯物件了,雖然我在前輩手中如同螞蟻一般,可誰知前輩是否是別人手中的螻蟻?”半蹲著的身子直接挺起來,眼神放出絲絲炙熱。
良久,場面又一次沉默,胡俊輝面色微微一笑,企圖緩解氣氛,“不知楊兄弟屬何門派,能否請你身後門派動手?我等必有重謝。”
眾人皆是暗自歡喜,暗道還是城主圓滑,如此一問也可探探此人底細,紛紛朝著楊威望去。
周老無奈一嘆,未曾料到靈法威勢竟然在此人面前蕩然無存,也不知他是如何抵擋威壓的?
楊威見周老扯去威壓,冷哼一聲,“看來前輩實力也不過如此,威壓都掌控的不怎麼嫻熟啊!竟然損壞了一張如此華貴的椅子。”實力不強,口氣卻如此之大。
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場的靈嬰大修士全體石化,看來此人背後的助力果然非同小可,對於靈法宗師都冷嘲熱諷,滿不在意,也只有經歷過大世面的人才能如此滿不在乎,應對自如。
趙校長嘆息一聲,深深無語,這小子到哪都不消停,而且越來越囂張、狂妄自大,忙走上前去安撫,語氣略微有些沉重道:“楊小子,此刻畈武城正直生死存亡之際,帶你來是希望你能帶些情報過來,不是讓你來扯犢子的,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城中堅守的民眾。”
楊威感嘆一聲,始終是心太軟,修煉者可以置之不顧,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升斗小民,全然下不去手,甚至放棄不管都感覺異常殘忍。
內心對脆弱不堪的人的同情,關心。這些人彷彿投射到幼年的他,神魔血脈相沖,體弱多病,甚至比正常人都不如,還是楊伯耗費大量心血,才脫離那無邊的苦海,能成長起來,否則估計會幼年早逝。
楊威淡淡笑道:“如若此次周老沒後手,只把憑你靈法宗師不夠看,對方的靈法宗師估計拖都拖不住,弄不好還可能生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