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以後,接下來的日子中,岑瘋子的修煉便是十分繁重而枯燥,他每天拿出四個時辰來認真熬煉肉身,三個時辰泡在藥鼎內,三個時辰在研究寶術神通,剩餘的兩個鍾,則是在下山尋找兇獸一戰,修煉自己的戰鬥技巧和武技的使用。
神兔也是經常在沉睡,當然,她也會起來提點一下岑瘋子,令他更能清楚的瞭解自己,若要強大,則必須要完完全全瞭解自己的優勢劣勢,不然,自己都未曾瞭解,怎能去追查大道?
神兔也偶爾和岑瘋子一起言論寶術,讓神兔吃驚的是,岑瘋子在這一方面似乎是得天獨厚,研究寶術研究的很沉迷,也很透徹,很多地方,她只要一提點一些,他立馬就能領悟,接著在自己的神識宮演化。
當然,還是有著不少的不懂的,他也一直在虛心討教,對神兔越發恭敬起來。
多日的相處下來,神兔也發現了一件事,岑瘋子比沒有外界說的那麼不堪,他真的很是彬彬有禮,那股尊重人的禮儀是從骨子裡透出了來的似是從小便是熟透的,做的事也不會過界,說話也是極為照顧他人感受,言語溫和細膩,不急不躁,很多時候,明明是她不小心說錯了,他沒第一時間就反駁,而是在慢慢的討論,最後在讓自己感覺到錯在何處,為人處世很是溫和,和他發狂之時簡直判若兩人。
神兔起初也以為他是裝的,或者是故意壓抑自己的,但相處久了,她才發現並不是那樣,似乎現在的岑瘋子才是他的模樣,要笑就笑,毫不做作,她感應力極強,能感覺人心善惡,不會看錯眼,若是不是從小這般,是玩玩做不到這樣的。
這也是為何那些大勢力之人教導兒孫都是自小做起的,也事實如此。
讓她最為奇怪的,這樣的岑瘋子,究竟是何經歷使得他變成那副樣子,他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那副模樣?
她也曾試探性的問岑瘋子,岑瘋子都是先沉默一會兒,而後釋然一笑,很快略過這話話題,似乎,他並不想提起,但她能感覺到,那體貼到如初日一般的行為,處處為他人著想的行動與話語,或是他不知經歷了多少事物才會這樣……
一個不過十八的青年,本是驕狂、放蕩不羈的年齡,卻有著比她還沉穩成熟的心靈,想想都令人心疼些,不經歷那麼多事,怎會這樣?
這樣的人,除了岑瘋子,她只見過一個人,而那個人,已然成為了願意為她付出和她都願意一輩付出之人。
“轟隆隆!”
大地一陣顫抖,煙塵瀰漫。
“我去!額的個親孃誒,啥情況?!山塌了?!”
清晨,原本熟睡的神兔一下子就被驚醒了,險些從樹頭上掉落下來,望向山下,還在睡眼惺忪的眼眸都一下子瞪大了起來。
一看,一隻有著三角龐大的龍犀在掙扎著上來,不注意看的話,還以為是它要衝上來一樣,細看的話,它離地而起,掙扎不斷。
在它下面,有著一個一身黑袍的青年扛著它龐大的身體,讓它四腳朝天,向著山上走來,每落一步都讓腳下的大地顫了一顫。
那龍犀很大,看上去有著幾十萬斤重,它渾身堅硬黑色鱗甲密佈,頭有三根長短不一的角,嘴唇邊有著兩條龍鬚,很是兇猛,算得上是一隻有著一絲上古撼天龍犀的真血,脾氣暴躁,力大無窮,身上鱗甲堅硬萬分,頭上的三角更是鋒利無比,可穿透巨石,一般兇獸都惹不起。
然而,岑瘋子卻是收服了,就這樣扛著嗖嗖嗖的跑上來,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沉重感,反而一副輕鬆的模樣。
“轟!”
岑瘋子將龍犀扔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塵 ,神兔嘖嘖說道:“好生大的力氣,現在的你,怕是真的有了百萬斤力,肉身堪比真的太古兇獸幼崽了,不然這頭不弱與虛空境的龍犀,你也降不得了。”
“是啊,閉關大半年了,我總算是到了肉身百萬斤至極力了,寶術神通也是修煉的差不多了。”岑瘋子捏了捏拳,能感覺到渾身之力與往日不同,尤其是剛剛突破到百萬斤力之時,彷彿上了一個極大的階層,經脈也擴大了不少。
尤其是最主要的奇經八脈中的陰維脈、陽維脈、陰嬌脈、陽嬌脈、衝脈、帶脈盡數打通,甚至連最重要的任督二脈也是被打通了三分一,九大洞天也是擴大了近一倍之多,法力深固,不像之前那麼動搖,修羅之力也是威固了下來。
而神通,大石猿的鬥戰之術他已領悟,燭龍之術他本就會些,他也是領悟了不少,很強,越領悟,他越發能感覺到自己所擁有的寶術神通的強橫。
神兔點了點頭,頗為滿意,而後又想到了什麼,說道:“你的境界已經穩固了,何不凝出明魂?這可是很重要的,若無明魂,你日後想突破明王期便是很難了。”
“凝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