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了一片竹林裡,然後是茂密的叢林,
我不知道那些都生長的哪些樹,
只是它們生長的很盛,甚至將頭頂的月光擋住了很多,
我只能循著她剛走過的地方,
在樹林中間有空隙的地方,我生怕她會忽然間離開了我的視野,
在上一個高坡,她忽然間鬆開了我手的那一刻,我只感覺整個人內心湧出來一股悸.動,
是失去她以後極端的痛苦,和沒有方向,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那只是一段坡路的時間,卻讓無數次個晴感壓抑著我,
左側的這面湖泊水面上雜草橫生,
溝底的樹根藤蔓交錯,
我只能透過月光看到浮於水面上黑色的粗藤,
在水面以下有多少水蛇,
我甚至都不太敢靠近。
我看著前方的那道倩影,她離我那麼近,在我還沒有抓住她手的時候,那種距離卻又遠到我無法靠近,
我不敢在這裡叫她等我,
無論是左側的湖面還是右側的水溝,
它充滿了縱橫交錯的樹枝和藤蔓,
只要我的行為有任何不對,
我的聲音驚擾了它們,它們都會毫不客氣、沒有留情的將我身前的人帶離我的近旁,
那可比將我直接吞噬,更加讓我痛苦萬倍。
當我們走過了這段河邊狹窄的泥.草路,
走在林子沒有那麼茂密的大道邊,有路燈從十幾米外的高處落下,
我甚至聽到了遠方傳來的有節奏的打藍球聲,
它一下一下的響在我的耳畔,
讓我覺得分外的安心,
我就是這樣右手牽住前方姑娘的左手、回過頭朝著來時的那條湖邊窄路看過去,
那邊的黑暗彷彿是一座連線著蠻荒野地和外面廣闊天地的大山間的通道,
但我覺得,它更像是連同了兩個世界,
一個地方黑暗、狹窄,有清冷的風讓我感受到荒涼,
也帶給我那種難以形容的情感體驗,
它苦澀但卻那麼深刻的印在我的腦海裡。
』
汽車甚至都沒什麼顛簸,一路非常順暢,她就感覺像是坐在了一列安穩卻又非常快速的高鐵上,
窗外的風景遠山和近山交疊在一起,或許是陽光太過熱烈,以至於只在遙遠的山峰蒙上了一層薄霧,
但是那距離還是形成了模糊、和近處矮些小山,那麼鮮明的呈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