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二的傍晚,六七度的氣溫在颳了兩天一夜的大風之後,整片世界都那麼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這讓走在繁華街道上她可以比往常都要遠的距離看到街道盡頭那座超越了原本這裡兩幢標誌性的口紅狀建築。
附近有兩所當地的高職院校,好像前方就永遠不會缺少靚麗的年輕人兒。
此刻,在在路過一座只有人行天橋可以過到對面的馬路,
從高處往下,馬路中央一段兩三米四五米寬的中心隔帶,除了茂密的老樹,全是五顏六色的各種小花兒,
那麼奼紫嫣紅的落在那片綠地上,讓人都有些不願去繞過中間的鐵柵欄格擋。
她這一刻真覺得在東烏的時光真好,
讓她根本就不願意輕易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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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上課與上班的雙重壓力,讓沈傑這幾天一直像一個祥林嫂一般喋喋不休。
我也理解他的辛苦,並未與他糾.纏,只是耐心聽他傾訴,這幾天一直當他的情緒垃圾桶。
那天下著小雨,黑夜裡,兩邊的車輛疾馳而過,我被他埋怨的已經在崩潰邊緣,直到他說出那句話:“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女的!我真後悔與你認識!”
像是漂浮在海里的人失去了最後一根稻草,我感到令人窒息的絕望,崩潰就在一瞬間。
我把他撐著的傘打翻在地,手上拎著的水果也同時散落了一地,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我蹲下去撿落在地上的水果。
撿著撿著感覺精神在失常,想哭卻沒有淚。
並未完全撿完,紅燈轉綠,他自顧自朝前走。
她並不想與他同行,停留在原地,不知該去向哪裡。
許久,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消失,回頭發現她真的不在,便轉身去找她。
我看到他回來,心裡雖然有一絲欣喜,但更多的被剛剛的恐懼所支配,我一個箭步跨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開,深怕他追上自己,即便用盡全身力氣也持續奮力奔跑著,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我跑到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廢棄屋子旁休息,路燈微弱的光撒下來,我看到一隻貓蜷縮在一旁,對我叫了一聲,眼神和我一樣楚楚可憐。
想到家裡獨守空房的丈夫,日夜年邁的父母,我有些想回老家了。
而我在這裡與沈傑生活,每個月要支付高昂的房租與生活費,幾乎到月底就所剩無幾,省不下多少錢。
回想起與沈傑相識的場景,那些在一起的日子那麼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讓我眷斂,經常會讓我不願意輕易的去失去他。
我還記得有一天下班比較早,為了消遣無聊閒暇時光,我去了嚮往已久的有名書店谷書閣閒逛。
就在那天,我和沈傑根本就沒有約好,我們竟然同時看中同一本書,我們才發現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