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闆是吧,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陳杰瑞微微一笑,接著蹲下身子,伸手在對方哆嗦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不是要滅了我嗎?”又伸手輕輕在對方肩膀上拍了拍,好似朋友間最普通的問話。
但趙四海卻是嚇的哇的一聲痛哭流涕,然後一陣暖意從下身飛流直出。
“嗚嗚嗚,我錯了,大俠、英雄、好漢,饒了我吧,我……我不想死哇”
以己度人,他想幹掉陳杰瑞,所以他覺得此時此刻對方是報仇來了,是要弄死他來了。
陳杰瑞目光一縮,接著笑的越發親切,道;“趙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啊,你那麼牛逼哄哄,橫行衛東,怎麼會這麼膽小呢?又怎麼會誤會我呢?我怎麼會幹掉你呢?你看……”
伸出手輕輕拍打著趙四海的胖臉,示意他看著四周的圍觀群眾,接著道:“都是趙老闆你的鄉里鄉親,這麼多人面前,你覺得我會傻乎乎的幹掉你嗎?”
陳杰瑞笑的很是開心,沒想到這胖子竟然猜測到他的心思,但很快他便反映過來,不過對方誤打誤撞罷了。
是的,趙四海認為陳杰瑞會幹掉他,陳杰瑞也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從趙四海的所作所為來看,此人不是善類,橫行無忌這麼多年竟然一直安穩,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這話陳杰瑞只相信一半。
但這個自斃要多少年?很多大混混多行不義幾十年才自斃,有的甚至還不是“自斃”,是生病、是車禍、是癌症、是……
趙四海以後會如何“自斃”陳杰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知道,這人活著一天,便會禍害衛東老百姓一天。
所以,這人必須死!
想著,陳杰瑞又輕輕拍打著趙四海的肩膀,笑的越發的親切,說道:“趙老闆,現在該談談你酒駕、超速、闖紅燈,險些撞到行人的事情了吧。”
此刻的趙四海也回過神來,他從陳杰瑞的話語中,以及四周大量的圍觀群眾中,明白了,對方不敢弄死他。
這讓他舒了口氣,只要不死便好。再聽對方的話語,愕然道;“就……就這事情?”
他傻傻的看著陳杰瑞,以己度人,這時候不是應該敲詐勒索嗎?不是應該獅子大開口要點“精神損失費”嗎?甚至要他幾個場子,他也必然會答應啊。
至於酒駕、超速、闖紅燈,險些撞死人,這在他看來簡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啊!
雖然心裡感到不可思議,但趙四海嘴裡可不會說出來,反而裝作羔羊一般的可憐姿態。
只要對方放過他,以後這仇、這恨必然要找機會報復回來。
能打?又如何!找個機會,安排個槍手放個冷槍,再厲害、再能打的人,子彈穿腦還能不死?他還真不相信!
但那是以後,此時此刻當務之急是擺脫這種危險的局面。
“趙……趙交jing,我,我犯了法,我酒駕,我闖紅燈,我超速,我險些撞了人,你……你趕緊秉公執法,把我帶到局裡去。”
趙四海可憐兮兮的看著趙大海說道。
而趙大海此刻卻是手足無措,若是以前,他做夢都想將這人繩之以法,但此時此刻他更想面前的年輕人將這趙四海弄死。
但顯然這年輕人不打算這麼做,他只好心裡嘆息一聲,朝著趙四海走去。
而就在這時,一輛輛的黃麵包從遠處開來,風馳電掣。
趙四海的目光一亮,難道又是兄弟們到來了?但再看到身邊的陳杰瑞,這明亮的目光再次消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