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類似的想法,但奴家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主人呢!”
這算表白嗎...林冬九摸了摸鼻子,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蝶幻衣沒有在意林冬九古怪的表情,而是問道:
“不過奴家還是很好奇,主人知道我是天生媚體後,為什麼不驚訝呢?還是說,主人不知道天生媚體是什麼嗎?”
林冬九聳了聳肩:“我知道啊,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天生媚體了。”
他之前就猜測過蝶幻衣是天生媚體,只是不敢確定。
但猜測與蝶幻衣親口承認根本就是兩個性質,起碼蝶幻衣願意告訴他這個秘密,說明蝶幻衣不可能會背叛他了。
“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
然而蝶幻衣卻在低喃自語,忽然,她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主人你早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要了奴家!”
“奴家是天生媚體,是世間最好的爐鼎,是男人最好的玩物,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禁得住奴家身體的誘惑,可...你為什麼不要了奴家啊!”
林冬九:“?”
不要你...也有錯嗎?
這什麼世道啊!
林冬九差點跌了個跟頭,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但這他孃的也太難猜了吧!
蝶幻衣無力地攤在床上,眉宇間流露的情感越發悲哀:
“奴家知道了,主人一定是嫌奴家身子髒對不對?”
“主人說過奴家的,半江春水千舟渡,一點朱唇...在主人心中,奴家就是這樣放蕩的賤貨對不對...”
林冬九:“...”
造孽啊!
其實林冬九當時這麼說純粹是為了激怒蝶幻衣,並不是說對她有什麼偏見。
何況蝶幻衣身為紅衣,還有著擴海境修為,用腳想也知道,尋常男子怎麼可能入得了她的眼,更別說什麼半江春水千舟渡了。
或許是蝶幻衣內心太敏感了,又或許是環境使然。
她身處青樓,同時生得一副嫵媚相,自然要遭受無數人的白眼和非議,再加上大欲祭司的脅迫,久而久之,抑鬱成疾。
她眼角的淚水留個不停,身子蜷縮在一起,哽咽的聲音帶著極深的委屈:
“可是...奴家還是處子之身啊!
除了主人外...奴家從沒有讓別的男人碰過...而且...奴家說過...這輩子...跟定主人了...主人不要...不要嫌棄奴家好不好...”
林冬九的心軟了下來,輕聲道:“不是說了嗎,我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想激怒你,你怎麼不信呢?
這樣吧,等靈雲國的事情處理完,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但蝶幻衣還是“嚶嚶嚶”的哭個不停,林冬九頓感牙疼,於是唬著臉道:
“別哭了,老子初吻都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我跟你說,外面有多少女人想要我的初吻,我還不給呢,你就偷著樂吧!
別再哭了啊!我要走了!”
說完,他又看了蝶幻衣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噗嗤~”
蝶幻衣破涕為笑,她擦了擦眼淚,輕撫著腕上的手串,送著林冬九離開的目光滿是愛戀。
林冬九走後,屋內一陣琴聲響起,縹緲婉轉,如泣如訴,但若仔細聽著,哀寥的琴聲中,卻又藏匿著幾分歡快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