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白那近乎是寫在臉上的情緒，納西妲嘆了口氣。
“很多東西在當時去看是無法分辨其好壞的，只能站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之外才能窺見其些許用意。
“娜布的智慧遠超於你我，其謀劃也遠超你我想象。
“或許在久遠的將來，我們才能感受這一切的意義吧。”
“或許吧……”
江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沒有真正的見過這位花神，只聽聞過這些從歷史遺留下的隻言片語。
“不過當年你們需要用那麼謎語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為什麼現在伱就能跟我說的這麼直白呢？”
江白感覺現在的時間點好像有點特殊。
首先就是愚人眾對神之心的收集行為。
他們為什麼會在近兩年才開始收集神之心呢？
納西妲解答了他的疑惑。
“因為天理陷入了沉睡。”
“難怪了……”
因為天理睡著了，所以一些小動作也可以搞起來了。
一些平常不能說的話，現在也能直白的說出來了。
不過之所以能說，主要還是因為納西妲是新生的神明，並沒有跟天理定義過類似於鍾離那樣的契約。
“說起來上一任水神為什麼會死在甘露花海？”
“即因為荼泥黑淵的存在，也因為佑靈礫漠聯通著古國坎瑞亞，漆黑的災厄從那裡爆發而出，是地上災厄的源頭。
“五百年前，厄歌莉婭為了鎮壓深淵災厄，犧牲了全部的力量，自身也染上了汙穢，不得往生淨土，神識只能徘徊於凡塵當中。
“她的身軀化為了至純的甘露活水，藉由甘露活水的力量，萬種母樹從中生長出來……”
江白恍然，“原來那棵樹樁叫做萬種母樹啊……”
“看來你已經去過甘露花海了。”
“剛到那裡。我看到天上破了個窟窿，有汙穢的力量流淌而出，擔心出了什麼大事，就回來問你了。”
“你說的是焚真之天象吧？我已經收到了這個訊息，只是還沒來得及處理……”
教令院百廢待興，而須彌的疆域又實在太過遼闊，裡面更是埋藏著不少歷史遺留的問題。
納西妲只能一個一個來。
好在焚真之天象的事況並不緊急。
“我聽人說焚真之天象照應的是裂隙之外的景象，是投影，那麼這個投影總有原型吧？”
真的不會有魔物從那裂隙之中鑽過來嗎？
“你猜的沒錯，焚真之天象所倒映的其實就是荼泥黑淵的景象。”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這兩個地方相隔還挺遠的。”
納西妲伸出了一根手指，“你聽說過小孔成像嗎？”
“嗯？這怎麼跟小孔成像扯上關係了？”
“用一個帶有小孔的板，遮擋在螢幕與物之間，螢幕上就會形成物的倒像。”
納西妲一邊說一邊在空中幻化出類似的模型。
“萬種母樹的職責之一，就是攔截散溢的汙穢能量，在地底深處真實發生的場景，透過荼泥深淵這個小孔之後，能夠倒映在萬種母樹構成的這個幕布之上。”
“你所看到的那個與汙穢對抗的力量，並不是萬種母樹的力量。而是整個提瓦特的力量。”
江白不由得捏了捏眉心，“怎麼突然科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