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聽完心中也是感嘆不已,光頭哥不容易啊。
“我還就不信了,都特麼給我上天,鴿子不飛還能叫鴿子嗎……”光頭哥揮舞著木杆,還在撲騰,笨拙,但是有一點可愛。
周瑾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熱血,“我們也去幫忙。”說著衝了上去。
其他幾個人突然歡呼一聲也紛紛跟上,攝影師拿出攝像機開始拍攝。
幾個人用腳踢,用手趕,用包扔,把那些鴿子攆得滿地跑。
“給我起!……”
光頭哥一抖長杆,那些痴肥的白鴿被趕得無處去,終於展開了快要退化的翅膀,撲啦啦地飛上天。
周瑾仰頭看著白鴿飛的方向,正對著陽光,他用手遮住眼眶,覺得這時候要有BGM該多好。
不要一剪梅,要Victory!
“哎,你怎麼不拍鴿子啊,好容易才飛起來的!”化妝師妹子尖叫道,急得跺腳。
攝影師卻微微一笑,“我只想拍你們。”
另一邊,半蹲著的陳恩早已泣不成聲。
……
殺青宴是在錦衣衛辦的,光頭哥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只給大家留了回魔都的車票錢,剩下的全都買了啤酒。
周瑾記得那晚大家喝得很嗨,陳恩哭著喊“依依不要走”,單微微在一旁照顧他。
攝影師則抱著周瑾哭,“微微啊,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要分手啊……”
化妝師妹子和另一個不知名的男生,被餵了一嘴狗糧,一邊灌酒,一邊喊,“我也想要談戀愛……”
光頭哥坐在周瑾身邊,喝了不少酒,但依然保持著清醒,道:“周瑾啊,你說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麼都這樣呢?”
周瑾嫌棄地把攝影師推開,問怎樣呢。
光頭哥打了個酒嗝兒,“就是動不動就說自己老了啊,明明青春著呢,就說心老了,嗝兒~搞不懂啊。”
周瑾心說這算什麼,等再過幾年,屁大點孩子都想著做別人爸爸。
光頭哥摟住周瑾的肩膀,另一隻手拍拍胸脯,道:“周瑾,你啊,和他們不一樣……跟我很像,心裡有股子氣,以後咱就是兄弟了,來,幹了……”
周瑾不知道他說的是酒話,還是認真的。
但還是接過酒瓶,一飲而盡,只是有些好奇地摸摸自己的胸膛。
他沒找到那股氣,只是感覺那裡在撲通撲通地跳。
嘭,
嘭,
嘭!
強壯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