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在陳默的腦門上。
一瞬間,陳默便感覺腦袋嗡嗡作響,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僅是陳默,就連柳無心與蘇雨沫亦是如此。
蘇雨沫嘴巴張了張,顫顫巍巍的,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反倒是柳無心,立馬開口,“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是親眼看著她離開的,我明明在小鎮上候著她到了晚上,發覺她沒有往回跑這才回來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回到了苗州,不可能還有人要殺她,不可能的……”
柳無心的嗓門很大,但說著說著,底氣卻越來越不足,臉上隱隱間透著一絲悲傷。
陳默愣神許久,也不知在想什麼,直至顧恒生開口將他喚回了現實。
“顧,顧院長,能否帶我們去,去看看”
陳默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雖說此刻的陳默看著十分淡定,但他那隱隱間顫抖的身軀,卻也讓顧恒生看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這是一件大事,顧恒生自得到訊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跑來與陳默彙報,自然不敢有片刻耽擱。
在玄陰山脈下,城市小鎮共計七座,而其中,最為僻靜的一座名為北流鎮。
其小鎮入口處,一座高大的牌坊樹立其中,而其牌坊之上赫然掛著那寫有‘北流鎮’的牌坊。
牌坊立於此處數百年,亙古不變,可今日,卻是多了一分詭異。
卻見那寫有‘北流鎮’的牌坊之下,赫然掛有一顆帶血的腦袋。
烏黑長髮綁成雙馬尾,雙眸瞪大似是死得不太安詳,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恐,一絲絕望。
牌坊之下可清晰看到一攤血跡,四周僅是這北流鎮中好事者在此地圍觀,對著牌坊上的人指指點點。
其中還有各種他們的猜測,還有那些閒言碎語。
轟開這些圍觀之人,顧恒生終於是將陳默三人帶到了此處。
當瞧見那牌坊之上的掛著的腦袋時,蘇雨沫內心咯噔一下,只感覺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柳無心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場景,然而,當瞧見那牌坊之上的腦袋時,她卻是忍不住咬了咬銀牙,神色複雜。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為,為何會如此,為何會如此啊”
“她,她還是個孩子,是,是誰這麼殘忍,到底是誰”
柳無心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聲,隨後,又是無力的鬆了鬆拳頭。
轉而,她又看向那在前方帶路的顧恒生,“顧,顧先生,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他們難不成是跑到了苗州……”。
說到此,柳無心已經有些哽噎起來。
而陳默也是自責的瞥了一眼顧恒生,但很快,他便搖頭。
無論是張天臨還是天機老人,他們都沒必要特地跑去苗州,去殺小豆丁,然後將她的腦袋掛在此處。
“是誰幹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昨夜確實感覺到這邊有戰鬥的跡象,但很快就消失了”
“謹慎起見,我特別跑來檢視一番,這才發現,這裡不僅有戰鬥的痕跡,還有陣法的痕跡”
“我料想,應是陳姑娘在此地遇上了敵人,而後他們之間打了起來,但為了不暴露身份亦或者是不想讓人插手,那些人便啟動了陣法,將其轉移離開了此地”
“真正的戰鬥之地並非此處,他們應是戰鬥完後,殘忍將陳姑娘殺害,而後再返回此處,將她的頭顱懸掛在這牌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