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上官晨可是自幼便在蠻山宗內修行,靈氣、資源遠非世俗的宗派可以比擬,可即便是這樣,上官晨也沒能將何星語比下去,雖說有上官晨心境的問題,可也是能夠看出來沛祺的手段絕對非凡!
那張角就更不用提了,但憑藉氣勢便能壓住上官晨這個靈境頂峰的小宗師。
所以上官晨對蠻山之外的修士態度從驕傲、不屑,慢慢的產生了一絲敬畏。但是這一絲敬畏今日卻被巫哲的諂媚態度給徹底磨滅了。
巫哲不知道自己一句恭維的話,竟然讓上官晨如此腹誹自己。估計要是巫哲知道是這個結果,肯定會被氣的吐血。
冬至看到了上官晨眼底的閃過的輕慢,心中不禁笑了起來。這晨師兄雖說二百餘歲,可心性與十七八歲的少年無異。那巫哲如此作態,無非是想在蠻山總內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哪成想竟然被晨師兄所看輕。
收起心中所想,冬至輕聲說道:
“先生莫要說笑,我與師兄雖說出自蠻山,但也不過是一普通弟子罷了,當不得高徒二字。我們師兄弟二人奉師命出宗歷練一番,偶遇沛師叔。聽沛師叔說,靈命司想要見見我與師兄。而我與師兄也是對靈命司頗為好奇,今日便隨沛師叔前來,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冬至一番話說出來,巫哲的心情大好。冬至與上官晨二人是蠻山宗弟子,平日裡見過多少深不可測的巨擘,可卻沒有絲毫傲氣,依舊彬彬有禮的稱自己為先生,怎能不讓巫哲有些受寵若驚。
巫哲樂呵呵的開口說道:
“既然冬至如此爽快,那老夫也就開門見山的問了,你與大莽可有仇怨?”
冬至被巫哲這樣一問,有些茫然:
“大莽?我都沒有踏入過大莽國境,又怎麼會與大莽結下仇怨?”
巫哲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說道:
“可是大莽已經尋你十幾年了,在五域之內的頂尖勢力中,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了。”
“尋我?”冬至這次是真的有些懵,實在是想不到與大莽有過什麼瓜葛,難不成是渾渾噩噩的這些年裡發生過什麼?可是也不應該啊,雖然肉身矇昧,但冬至的神魂始終關注著外界的變化,這具肉身絕對沒有踏上過大莽的境內。
看著冬至迷茫神情,一旁的沛祺坐不住了,連忙說道:
“我去,王莽這個王八蛋為了找你,在清寧道天折騰十幾年了,你不知道啊?”
“為何要找冬至師弟?”上官晨在一旁緊張兮兮的問到。
巫哲皺起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這時巫哲感覺到了,可能冬至真的與大莽沒有什麼瓜葛。
看著茫然的幾個人,巫哲解釋道:
“此事為秘聞,大楚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獲悉了大莽要找冬至的原因,所以即便是沛師兄我也未曾告知。”
聽到沛祺也不知曉此事,上官晨的心才算放下,不管冬至如何說,上官晨總是對沛祺有些許的懷疑。
巫哲看著眾人,一臉嚴肅的說道:
“大莽的欽天監掌握著前朝不少秘術,其中便有‘三易’!雖說《連山》、《歸藏》都不完整,可《易經》卻沒有多少的損失。傳言三易齊聚,清寧道天沒有不可推演之事!”
上官晨不屑的說道:
“哼!愚昧,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的其一,怎麼是憑人力便可推測的!”
聽了上官晨的話,冬至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卻是無比的贊同。遁去的其一,是為變數。即便是某些功法能夠窺得未來一角的畫面,也不過是未來的一種可能罷了,當不得真。
巫哲知曉冬至與上官晨心中不信命數之論,便繼續說道:
“十幾年前大莽欽天監的一位太常聯手太宰、太卜,施展三易秘術來推演大莽未來國運,雖說只是窺得未來的一角畫面,可這畫面中呈現的場景竟然是一名男子,站在大莽的長安城上,而下方一片廢墟。”
何星語在一旁眼睛亮了起來,趕忙問道:
“這名男子是不是我啊!巫哲師叔,若是師侄日後一統清寧道天,咱們巫門就是國教了!”
沛祺在一旁連忙讓這個缺心眼的徒弟閉嘴,師徒倆不管什麼原因,或者是跟楚王談了什麼條件,但畢竟現在的身份是楚國的臣子,一個臣子嚷著要一統清寧道天,不是缺心眼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