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道天,萬棺冢。
佛主的道身看著本尊的模樣,瞬間淚目。
特別是想起了本尊離開時的話。
“我走了,那你就佛主。你要守護好往生寺,要守護好修行的僧侶,護佑西漠的百姓。”
道身淚流滿面的衝向了本尊,在本尊的身上揮出了一拳又一拳。
本尊只是不停地微笑著。
道身就這樣一拳一拳的打在本尊身上,一直到精疲力盡。
而被打的臉龐已經變了形狀的本尊卻微笑著問道:
“不知你為何要打我?”
道身錯愕了一瞬間,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捏住了本尊的脖子道:
“我便是你,何來你我之說!”
道身神情無比淡然的說道:
“曾經你是我,但我不是你。如今你就是你,而我還是我。”
一旁的上官晨甩了甩腦袋,低聲的向冬至問道:
“這倆人玩啥呢,什麼你你我我的?道身與本尊不算一個人嗎?”
冬至盯著佛主的道身與本尊琢磨了一下道:
“丈六金身本就不同於一氣化三清之道,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是我推測道身絕對已經算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然不會與本尊產生不同的思想。這個道身如此特異,想必本尊也是知曉的,只是不知道為何本尊會放任自流。”
就在二人在一旁嘀咕的時候,佛主的本尊掙脫了道身的雙手,走向了冬至與上官晨。而道身也不似開始那般狂躁,而是呆坐在一旁,眼睛只是盯著本尊,但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冬至見到佛主向前走來,深施了一禮道:
“蠻山弟子冬至,見過佛主。”
佛主唱了一聲佛號,算是還禮。隨後問道:
“蠻山高徒所謂何來?”
這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冬至卻深思了片刻後才答道:
“問道。”
佛主雙目一凝,緊緊的盯著冬至看了看。一個看似也就十四五歲的少年,竟然為了問道而來,如何能不讓佛主好奇。
佛主想了想,說道:“你來到萬棺冢便能問道嗎?”
冬至笑了笑說道:
“世間萬物皆有道,山河大地、日月星辰皆在道內。為何萬棺冢內不能問道。”
聽了冬至的回答,佛主有些喜歡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便繼續向冬至發問:
“你認為道是什麼?”
冬至認真的思索了片刻後回答道:
“道法自然。天道自然。人道自然。世間萬物皆屬自然。”
佛主明亮的雙目閃過了一絲玩味:
“那你且說說什麼是天道,什麼是人道呢?”
冬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