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道天,蠻山宗內。
喬治躬身於一位中年男子身側,恭敬地說道:
“院主安心養傷便是,天樞院主出手,已經將第一山海軟禁荊山腳下了。”
而那名中年男子聽後,嘴角微揚,輕聲道:
“師兄的性子還是這樣溫潤,若是師兄真的起了殺心,在這方道天的天地規則壓制之下,莫說是第一山海,即便是第一山海的師尊也未必能討到。什麼好處”
喬治聞言陡然一驚,第一山海的師尊那是何等的存在,修行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其境界更不是尋常修士可揣摩的。可按照隱元院主所說,即便是第一山海師尊這樣的存在,在天樞院主的手中也討不到好,雖說跟天地規則的壓制有關係,可也足以證明天樞院主此時的蓋世修為。
就在喬治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名中年男子突然問道:
“喬長老,你那兄弟可靠嗎?”
喬治毫無猶豫的說道:
“生死之交!”
誰知那名中年男子聽了這句話後竟然輕聲的笑了起來,而喬治站在一旁也是不敢詢問,那名中年男子笑了許久才停下,再次說道:
“喬治,你走上修行之路的歲月還是太少了!你的那點小心思我如何不知?那冬至作為歸元之子,日後若是成長起來,便是我與天樞師兄也不能望其項背。而你卻將上官晨與你那結義兄弟一同送到了冬至的身旁。”
喬治聽的冷汗直流,直接將頭再低了三分,想要開口解釋,誰知那名中年男子的話音再次響了起來,只是凌厲了數分:
“前日你在荊山腳下讓你那兄弟轉告上官晨‘近水樓臺先得月’。也是啊!有什麼比與‘歸元之子’更算的明月呢?”
喬治這次直接便跪在了這名中年男子的身側,磕頭如搗蒜一般,嘴上一直說著‘院主開恩!’。
那中年男子側了側身子,靜靜的看著喬治。而喬治匍匐在這名中年男子的腳下,甚至不敢用靈氣護體,此時已然磕的頭破血流,而中年男子的臉上也是毫無憐憫之意,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喬治不停的將頭重重的可在冰冷的石板上。
直到喬治磕的血液已經要流到那名中年男子腳下的時候,這名中年男子才開口說道:
“前日你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今日我還需再教你一句‘向陽花木易為春’!我蠻山才是你唯一的驕陽。是蠻山教你法門,是蠻山給予你資源,是蠻山給你尊崇的地位。所以,你既然入了蠻山,那心中只有蠻山就夠了,若是天樞不利於蠻山,我便殺了天樞。若是我的生身父母不利於蠻山,那我便殺了我的生身父母。若是你那結義兄弟不利於蠻山,你可知如何去做?”
喬治慌忙答道:
“知曉,知曉。若是我的結義兄弟不利於蠻山,我也定然取其首級,以報蠻山!”
直到此時,那名中年男子才說道:
“記住,宗門的利益才是第一位!”
中年男子說完後便揮了揮手,喬治便如蒙大赦一般離開了這間密室。
就在喬治剛剛離開密室不久,天樞院主便走進了這間密室,那名中年男子起身施了一禮,稱了一聲‘師兄’便再次坐下,隨後天樞院主便開口問道:
“隱元師弟,那喬長老怎樣?”
隱元院主腦海裡不斷回憶有關喬治的過往,以及方才的情景,思忖了片刻後答道:
“師兄,若是師弟來看,這喬長老應該沒有問題。”
天樞院主聽後眉頭一皺,問道:
“應該?”
隱元院主只好解釋道:
“師兄知曉我蠻山隱院對弟子要求與其餘七座分院不同,隱院弟子的身世清白的重要程度甚至要高於對修行天資的要求。這喬治當年也是經歷的重重的篩選才能進入隱元分院,既然能透過隱院的審查,那喬治的身份定然清白。可師弟不敢肯定的原因是,當年審查喬治的弟子如今已經身亡,而宗內的記錄是該名弟子外出時,被兇獸一口吞入腹中。這等事在修士之中並不罕見,可喬治後來竟然能與大周天朝護道天師的徒弟扯上關係,這一點不能不讓師弟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