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前面的一個,是一箇中年人,看起來和他有幾分相像,國字臉,眉毛很濃,看起來倒挺威武的,和陳兵的儒雅完全是兩個模樣。
不用說,這個中年人肯定就是市長彭達海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彭達海,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挺有威嚴的,而且給我感覺,甚至比陳兵還要大一點。
至於其他的兩個,應該就是彭達海的隨從或者是保鏢了。
“哈哈,老彭,你可遲到了啊,高老弟都比你先到了。”
陳兵迎了上去,和彭達海握了握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彭達海面色不變,也笑得很爽朗,說道:“沒辦法,剛才出門的時候,文豪他說頭疼,給他吃了點藥,耽誤了一些時間,讓陳老哥久等了,抱歉抱歉。哈哈。”
我一聽,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彭達海這傢伙是話中有話,知道今天來,陳兵是讓他退步,做和事佬的,所以他一開始就暗示了他兒子的傷勢還沒好,把道理先拉到他那邊去。真是好一個彭達海啊!
陳兵是老油條,還沒進入主題之前,他當然是不會說什麼,而是笑了笑,寒暄了兩句,就領著彭達海他們進去坐。
我沒有看二世祖豪少,卻也感覺得出來,這傢伙一直在盯著我,而且還是很憤怒,很陰毒的那種,他肯定是很恨我的。我得多提防他才行。
進去之後,我和老爸坐在一邊,而彭達海和他兒子彭文豪就坐我們對面,陳兵坐上方泡茶。
說來也詭異,我老爸明明是黑道出身的,卻和中海兩個白道上的大人物坐一起聊天,還顯得不卑不亢,這讓我對我爸越來越好奇了。這幾年,他一直瞞著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他的身份,會不會不只是黑社會頭目?
他們三個聊著聊著,很快就進入了主題,陳兵先問起彭文豪的傷怎麼樣,要不要緊,彭文豪說已經好多了,就是有時候還會痛,沒完全好,可能會有後遺症。
說到後遺症的時候,他就向我看了一眼,眼神裡面,始終還是帶著怨恨。
然後陳兵就問起來,是怎麼弄成的?
彭文豪就說是六月份的時候,去ktv唱歌,遇到了一夥人,發生了一些爭執,被其中一個人用酒瓶打的。
陳兵驚訝地啊了一聲,又說,那你知道這個人是誰沒有?
雖然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這點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彭文豪就看了我一下,我搶先說話,“剛好那天晚上,我也遇到了一夥人,不小心把其中一個人打傷了。”
陳兵說了一句,這就巧了,饒有興趣地叫我說下去。
我收到了我爸的眼神,就鎮定下心神,不去看彭達海父子有威壓的眼神,大方地把那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本來那晚的事情不是我先錯的,是他們先佔我們這邊便宜,又來無理取鬧,我被逼無奈之下才這樣的。
我也沒有說謊,因為我知道,那晚的時候,陳兵肯定也是知道來龍去脈的,所以我就老老實實,沒半點虛假地說了出來。
而且我說到最後,說那晚燈光太暗,而且我還喝了酒,腦子不清醒,沒有看清楚是誰,暗示自己是錯手打人的。
說完之後,陳兵來了一句,“這麼說來,原來是一場誤會,那天晚上,是高宇你打了文豪啊?”
我點點頭,不好意思地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那晚喝多了,而且也不認識豪哥。”
接著,我又對彭文豪說,“豪哥,對不起,我給你道歉。”
說完,我就端起茶給他賠罪。
然而他卻無動於衷,一直冷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