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各有天命,我相信陳寧一定可以熬過這劫。”
楚浩臉色也極為難看,說出這句話後便轉身離去。
納蘭嫣然一呆,也急忙追隨而去。
陳寧的武道根基已毀,天賦不復存在,冰璃城的高層對此人也就失去了興趣,只不過是長嘆一聲,便紛紛離去,蕭明姝也被帶回了城主府,整個中央廣場一下子空寂起來。
“噗。”
“噗。”
這時候長空中才噴出兩道血來,正是軒轅大志和北冥條司,兩人一直隱匿在高空中,直到人群都走光了,這才現身出來,都是臉色發白,渾身哆嗦。
“大志兄,我總感覺我們的行跡似乎有人察覺到了。”
“嗯,當然瞞不過冰璃城城主那些人,只要大家沒看到就好。”
“這……還是令我們的形象大損啊。”
“性命重要還是形象重要?陳寧的武道根基一廢,我們還是後起翹楚,將來的天下領袖,誰敢說我們形象不好?”
“嗯,這倒也是,想想那陳寧真是恐怖啊,那石靈葉塵亦是如此,幸好陳寧廢了,就不知那葉塵如何。”
“我想估計也差不多吧,就算沒廢,那也是外族之事,輪不到我們操心。”
兩人說完,便同時化作一道光芒朝著冰璃城墜去,找地方療傷去了。
冰璃城的這一晚是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安睡的一晚,幾乎所有的酒樓都是燈火通明,全部在談論今日之戰,一個個唾沫橫飛,就好像參戰的是他們本人一般,連陳寧和葉塵當時的心理活動都描述的一清二楚,津津有味,徹夜不休,生意一直做到天亮。
第二天,那些講了一夜,喝光了幾乎所有酒的武者們再次興致沖沖的來到中央廣場,卻得到訊息,說蕭二小姐在昨夜一戰中受到驚嚇,已經病得不輕,冰璃城的強者帶著她前往他處尋醫去了,為了不失信於天下,故而讓另一位蕭家的女子取而代之,作為這次比武招親的物件,嫁妝不僅沒少,還多了一些寶物,不過其中的明月隕星石和血脈秘寶卻是被替換了出來。
眾人都覺得一陣古怪,昨天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下來就病的不輕了,而且冰璃城乃是天下超級勢力之一,連這裡都看不好的病,還能去哪裡看?
但古怪歸古怪,誰也不敢出來抱怨,況且也有另一位姿色相差無幾的女子頂替,嫁妝不減反增,大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至於那位頂替的蕭家女子,自然是旁系中隨便找了一個適婚年齡的出來。
只不過今天的比試,蕭戰騰和阮晚秋再沒有現身,而是派了一位長老出來主持,那些邀請而來的嘉賓則是一個不落的全到了,他們對於冰璃城臨時換人,雖然也猜到了內情,但於各方勢力都無關痛癢,也就懶得多嘴了。
他們關心的更多的則是陳寧的傷勢情況,只是陳寧被寧湘竹帶走了。
那地方是她劃出的禁區,就是冰璃城的高層都不敢擅自踏入,所以沒有任何訊息傳出。
但看蕭家現在的態度,以及昨天他們親自查探的結果,那陳寧是必廢無疑的,倒也無需過多關心了,於是一個個悠悠然的品茶看比賽。
“師傅,陳寧大哥到底怎樣了,快告訴我好不好。”
蕭明姝急得如熱窩上的螞蟻,難以靜心,像只兔子一樣上蹦下跳。
但她所在之處竟是河水底部,被一個巨大的氣泡包裹著,任其如何掙扎都破不開。
她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氣泡內,她的聲音也無法傳達出去,無論如何叫喊都是徒勞。
在河水上一座小橋橫跨,連線南北亭樓,順著迴廊延伸向前,跨過一個荷葉蓮蓮的花園,便是一間巨大的修煉密室。
一般密室多是建在地底或者隱秘之處,而此間密室直接如同樓宇般的坐落在連排建築尾端,顯示出主人無以倫比的自信,絕沒有任何人敢擅自打攪。
唯一一位敢的人,已經被她沉到河底去了。
密室中刻滿了各種複雜的陣法線條和符號,此刻陳寧便正躺在中央,下身的一個陣法將四周多的驚人的丹藥之力盡數吸收過來,灌入其體內。
寧湘竹則是盤坐在一側,看似閉目養神,卻在分分鐘監測著陳寧的身體變化。
陳寧肉身的恢復之力遠超她的預計,對於丹藥的吸收也是驚人的多,早已超出了一名渡生劫六重該有的力量。但考慮到他的真實戰力,寧湘竹先前還是不以為意,覺得多吸收一些也正常,但這一些竟然達到了普通渡生劫六重的五十倍之多。
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吸收,似乎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