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國棟皺眉道:“雖然無法斷定,但我猜測是某種傳承功法,只不過我們找不到其中關鍵,留著也是枉然,若是陳寧未能在擂臺之前趕出來,那麼這鐵片的作用就更大了。”
阮子籍一愣,道:“爹你是說那王座上的傳承功法?”
阮國棟笑道:“不錯,封印王座的那一代城主被稱為是冰璃城歷代城主中最強的一代,他所留下的功法豈會是凡物?”
阮子籍微微點頭,繼續撥動琴絃,讓他波瀾的內心平靜下來。
阮國棟道:“子陵,從一開始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多次欲言又止,到底有何事?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一直佇立在旁的阮子陵渾身哆嗦了一下,大顆的冷汗開始從身上淌下。
阮國棟和阮子籍都是眉頭皺起,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
阮子陵再無法隱瞞,立即將冰心橋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其中也不敢有半分的誇大,說完後發現自己一身已經被冷汗浸透。
“啪。”
一個耳光直接將他扇飛了,雖然劇痛無比,內心卻反倒輕鬆了一下。
阮國棟臉色鐵青,怒斥道:“敗子,氣死我了。”
他瞬間化作一道光芒,往城外而去。
阮子籍也是神色凝重,道:“子陵,這次你真的是捅破天了,那冰心石雖然被置於荒外,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甚至還關係著老城主的下落,你做事太不知輕重了。”
阮子陵嚇得一陣哆嗦,幾乎要哭了出來,道:“哥,我哪裡知道那陳寧竟然可以打敗三名聖人境強者,而且朱家兄弟也不是一般的聖人境啊,何況還有太華金符鎖陣,這……原本是必勝的局啊。”
阮子籍道:“靠陳寧一個人定然不可能,你走掉的這段時間裡肯定發生了其他事,至於其中情形就只有陳寧知道了,幸好他還在清泉石上園內,事情或許還有轉機。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阮家不要出去,此事自有父親大人定奪。”
他沉思一陣,便朝著空中那清泉石上園而去。
第二日,萬人空巷,所有人都擁擠在城內最大的廣場,等待著期盼了許久的比武招親。
蕭家嫁女,滿城的紅妝,到處是人頭攢動,卻井然有序。
路邊的兩旁早已鋪灑了數不盡的玫瑰花,輕風捲著花瓣,一時間滿城飄香。
城內的鋪子,房屋,樹木,所有能夠懸掛之處盡是紅綢帶,冰璃城所有的禁軍也盡數出動,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連帶笑意的觀望著這萬難一見的比武招親。
廣場中央,比賽的擂臺乃是一件裝備臨時所化,四角上都有面目猙獰的獸首,為了迎合今日的氛圍,也被盡數改變形狀,化作四個笑嘻嘻的娃娃,手中各自捧著玩具,一點也沒有了殺伐氛圍。
在擂臺後方,用白玉搭建起來的觀臺上,一身紅妝素裹的蕭明姝披著頭蓋,端坐在右上角,兩旁各自分立著三名丫鬟。
觀臺上的席位有限,除了冰璃城的高層外,便只有一些極具身份地位之人才有資格入座,同時也作為公證見證之人。
在擂臺的下方擺設著一面二人高的巨大戰鼓,一道光芒從天而落,在戰鼓前顯化出一名力士來,手中扛著鼓槌,在向上示意後,猛然往大鼓上敲擊而去。
“咚。”
一股極強的音波從鼓聲上震開,往偌大的城池內傳蕩而去,如同心臟的跳動般令的每個人都渾身一顫,立即停止了嘈雜的聲音。
人頭攢動的城池中央,竟然一下變得萬籟寂靜。
那鼓聲不僅止音,而去似乎有種影響,讓在場之人感到一股熱血在體內漸漸澎湃起來,似乎燃了一般,想要上場去捨命一搏。
特別是圍在較前排的那些年輕俊彥,一個個呼吸沉重。
他們都知道自己獲勝的機率極小,但絕對是個跟天下同輩切磋的最佳時機,都是摩拳擦掌等待上陣,說不定天上垂憐,給個大驚喜也有可能。
“咚。”
鼓聲再次震響了第二下,在觀臺上空間微微扭曲,晃動之中,蕭戰騰和阮晚秋聯袂出現,立即引得騷動和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