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璃城內,阮晚秋也一臉的震驚,難以置通道:“怎麼可能?那天武星的少年竟然一拳破了子籍的一劍,就算高出一重之力也決計做不到啊。”
蕭戰騰也是一臉凝重,但神色要平靜的多,沉聲道:“這小子有妖族的血脈,若是我沒看錯的話,剛才便是妖族血脈之力助他突破到了二重,若真是開啟了血脈的妖人,那麼子籍今日必輸無疑。”
阮晚秋呆滯了一下,急道:“這……這如何是好?夫君你快想想辦法,子籍身為星國南方七子之首,他不能輸,一輸的話,對他的名聲和自信的打擊無以倫比。”
蕭戰騰看了愛妻一眼,嘆道:“剛才我便言不要太樂觀,今日若是輸了,對子籍來說未必是壞事,相反更能令他成長。星國南方七子之首就不能輸嗎?那我這冰璃城主,領袖星國南方群倫,當年還不是輸了?輸不起,如何成長?”
阮晚秋怔怔的看著那水幕,一臉的頹然。
燕文護臨空而來,嗤笑道:“我腳踏之處,皆要臣服。”
他大喝一聲,再次運轉血脈之力,手上的血脈鮮紅的令人刺目,在肌膚之上還有寒冰要訣的真氣,四周溫度驟然下降,整個天空花園一下子好似跨入冬至。
阮子籍悲憤不服,劍氣沖天而起,想要斬殺一切。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劍芒瞬間被那拳勁壓制住,節節崩潰下來,長劍砰的一聲就震飛,化作一道虹光落向大地。
燕文護的拳意不減,直接轟在他的胸膛。
“砰。”
一聲沉悶的爆炸響起,寒冰真氣直接打入阮子籍體內,瞬間將他經脈和四肢百骸凍結,整個人呆若石頭。
滿場皆驚,雖然這個結果在燕文護突破到聖人境二重的時候眾人就已經預料到了,但卻沒有這樣強烈的視覺衝擊。
僅僅兩招,便將號稱星國南方七子之首,整個星國南方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徹底鎮壓住了。
北冥條司猛然站了起來,寒聲道:“你的玄冰要訣是從哪裡學來的?”
燕文護冷笑道:“難道只有你們北冥宗可以用玄冰要訣,我便用不得嗎?怎麼?不服就上,否則便給我閉嘴。”
北冥條司臉色鐵青,剛才阮子籍的一戰給了他極大震駭,自己上去的話雖有信心不至於敗得這麼慘,但想要取勝也是機會渺小。
他陰沉著臉哼了一聲,便飄然而至阮子籍身側,開始運轉功法替其解寒。
北冥玄冰氣若是長期留在體內,不僅凍傷身體,更是直接影響武道天賦。
燕文護狂妄的大笑不已,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無一人敢與他正面對視,最終那目光落在了陳寧身上,冰冷的聲音響起,道:“陳寧,可敢一戰?”
燕文護的一聲大喝,在整個空中花園之上震響,聲達萬里,遠遠的傳了出去,震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隱匿在虛空中的三人全都呆滯了起來。
大玟的面色極為凝重,她不斷的施法傳音過去,命令燕文護不得和陳寧起衝突,卻發現自己的傳音直接被對方阻擋在外,根本不聞。
“哈,哈哈,霸氣,霸氣啊。”
零零八連連拍手笑道:“不僅贏的霸氣,這一聲大喝也霸氣,雖然違抗了老大的命令,但我還是很欣賞啊。”
零零五臉上露出憂慮之色來,沉默不語。
滿場的目光頓時落在了陳寧身上,兩人境界相差太大,燕文護直接朝他挑戰,引得眾人不解。
以他那種狂妄至極的性格,應該直接挑上軒轅大志才是啊,而且此刻唯一有望戰勝他,替整個星國南北界域出口惡氣的,也只有軒轅大志了。
即便是軒轅大志自己也覺得要出戰了,腦海中不斷地分析著燕文護剛才那一拳,極強的妖力和寒冰之氣混合在一起,無堅不摧,霸道至極,但燕文護的挑戰物件卻讓他愣了一下。
陳寧輕笑道:“好好的一場宴會,為何非要搞得這麼滿座狼藉?”
燕文護冷笑道:“廢話這麼多,能救你的命嗎?天下之耳盡在此,你只需回我敢是不敢?”
陳寧負手而立,笑道:“不是不敢,而是不屑,因為我實在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哈,哈哈。”
燕文護猛地大笑起來,笑的異常的張揚,滿場之人無人敢語,都是靜靜的聽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