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分的喘息之機,朱文旦身影閃動,直接追了上來,手中大劍未曾停滯一下,在百道劍芒之中,他舉劍運氣,一道無匹的劍芒凝成,橫空而來,斬破虛空。
這朱文旦的實力至少不在多羅多之下,而且此地有些詭異,以陳寧的神識之力竟然無法感知眾人的修為,而這種詭異之感便是來自那河底之中。
同時,河水內也潛伏了聖人境強者,剛才墜入之時若非他走的快,已經葬身下方了。
“看來為了殺我,還的確下了點本錢啊。”
陳寧左手拿出崑崙鏡,擋在身前。
“砰。”
劍氣直接斬在鏡面上,剎那間分成兩段,大半按原路反震了回去,一小半直接透過鏡身,往陳寧身上而去。
陳寧的身體也受到創傷,體內氣血不斷翻湧,一口血溢上了喉嚨,嘴裡一陣甜甜的血腥味。
“什麼?”
朱文旦心中一驚,剎那間再出一劍,斬向反震回來的劍芒,爆出一大團刺目強光,這才避免了自己被劍光所傷。
“那是什麼鏡子?竟然可以反震攻擊?”
朱爾旦驚道:“又是九級裝備……,三弟,擒下他把那寶劍和鏡子奪過來。”
他抹了把冷汗,道:“子陵公子,此人到底什麼來歷,我看他的寶劍,還有這鏡子,都是九級裝備啊。”
他內心一陣忐忑不安,就算是蕭家的嫡系,也不可能有這種待遇。
阮子陵也被他說的心中七上八下的,再想到那蕭明姝也不是個不知道輕重的人,如此輕易的將身化雷霆都傳了出去,莫非這小子真的來歷驚人。
再一想到在酒樓中,寧天吭也對陳寧殺死向文天的招數大喊疑惑和忌憚,想到這,立即驚出一身冷汗來,幾乎可以斷定眼前這人大有來歷。
他猛然喝道:“朱大叔,此刻再去揣測他的來歷已經晚了,事情已經做了一半,此子今日必死無疑,說實話,他是什麼來歷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今天一定得死,否則你我都麻煩了。”
阮子陵臉色稍稍緩了下來,道:“朱大叔,你們鎮守這冰心石也數十年歲月了,此事一了,我定然會想辦法將你們調回去。”
朱爾旦心中一震,眼中也浮現出狠厲之色來,咬牙道:“好,不管他何等來歷,今日我朱家三兄弟就跟子陵公子綁在一艘戰船上了。”
一股真元波動從他身上盪漾開來,長袍呼呼的鼓動,他說動就動,身影驟然一閃,瞬間飛到陳寧上空,不知何時長劍在手,一下就斬落了下去。
聖人境強者出手,招呼也不打一聲,只求一擊必殺。
陳寧駭然發現時,四周空間已經被對方聖人規則鎖住,這一劍之威比朱文旦還要強大,可以和零零五那一擊相提並論了。
他掄起寶鏡,同樣是匯聚萬道光芒,射了出去,想要迷失對方眼目。
朱爾旦眼中一陣刺痛,和零零五刺殺時的情況一模一樣,劍氣震在寶鏡之上,發出砰然之聲。
巨大的力量透過鏡身震在陳寧身體上,將他震落長河之中,濺起水花。
河水上面驟然浮現出一道陣光,慢慢一座青色陣法在水面上一閃而逝,消散彌形。
朱爾旦兩兄弟愣了一下,臨空立在那河面上,臉上浮現出古怪之色來。
阮子陵飛身上前而來,急忙道:“怎麼不追?別讓他逃掉了。”
朱爾旦道:“子陵公子放心吧,剛才浮現出來的陣法應該是封印那冰心石的陣法,陳寧應該是觸動了此陣,被困入進去了,怕是不久就要被煉化了。”
阮子陵皺起眉頭來,狐疑道:“你確信他會被煉化掉?”
朱爾旦笑道:“當然,這可是專門用來煉化冰心石之陣,只是可惜了他一身的寶貝。”他臉上流露出嘆息之意。
阮子陵似乎還是不太放心,道:“徹底煉化成渣要多久?”
朱爾旦道:“最多半天時間足以,就算他僥倖能逃過一死,還有我二弟鎮守在下面,也是萬無一失的,子陵公子大可放心。”
阮子陵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等待半日。”
朱爾旦笑道:“這大河上幾多無聊,子陵公子不如到寒舍中一坐,這裡讓他們看守著便是。”
阮子陵這便同朱爾旦一起進到附近的果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