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飛嵐宗宗主之子,竟然被眼前這個渾身破爛,只有生死境九重的渣渣扇了一大耳光。
“啊,死,死。”
震怒的咆哮聲在長空中響起,
飛鴻雁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生氣過,一生的憤怒聚集起來也不如此次之多,怒火幾乎要將他燒化了。
另外二女早已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長空上噤若寒蟬,身子瑟瑟發抖,她們也不知道此刻的情況該如何處理,似乎將陳寧碎屍萬段也無法抵消他的罪惡。
“死。”
飛鴻雁驟吸了口氣,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提升到極點,憤怒的一指點了過來。
整個天空完全化作了這恐怖一指的世界。
陳寧靜靜的看著一切,眼眸裡甚至連一丁點詫異都沒有。
帝劍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這威壓滾滾的長空。
飛鴻雁瞳孔驟縮,雖然他真正的應敵經驗極少,但此刻也知道陳寧絕沒眼前所見的那般簡單,他內心漸漸凝重起來。
但一向自視極高的他也不會被這些猜測所嚇到。
手中指印一變,左手合了上來,結出一道印訣,在雙手中浮現出三道不同顏色的手印來,首尾相連,結成一體,形成一個兇獸衝了過來。
陳寧劍勢一轉,變攻為守,那凌厲的劍芒收斂起來,在周身浮現出道道劍網,長劍每一次劈出,都將獸首的攻擊擋下,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緊接著,陳寧劍速突然加快起來,臨空刺出上百劍芒,將那兇獸震退下去。
飛鴻雁臉色極為難看。
“我自幼便在宗門內刻苦修煉,極少有機會能出來走動,但是聽宗門內的長老護法門經常說我的實力和天賦都很強,天下間能做我對手的年輕一輩幾乎沒有,我也一直以為事實真是如此。”
飛鴻雁平靜下來,道:“從小我的目標便是一派之主,躋身天下強者行列,成為萬人敬仰的武道大宗師。可是,就在今天,老天讓我遇上了你。”
飛鴻雁臉色肅然變得凌厲起來,雙眸中還帶著那種被欺騙而產生的憤怒,低吼道:“直到現在我遇到你,才知道一直以來他們說我實力天賦驚人,即便是聖人境之下都罕有敵手,原來這些都是假的。
我一離開飛嵐宗,隨便遇到一名生死境渣渣,我都打的如此困難,原來他們一個個都在騙我。”
“我身為渡死劫七重,卻連你一名生死境九重都拿不下,還什麼天賦驚人,聖人境之下罕有敵手,還當什麼一派大宗師,一宗之主。”
飛鴻雁開始變得極其激動,一道道的真元從他身上湧起,氣勢在這一聲聲的憤怒下節節攀升起來,腰間的寶劍開始發出顫鳴聲來,隨時都要出鞘一般。
陳寧道:“算了,念在你無知,今天就給你幾個耳光教訓你一下罷了。”
陳寧的話聽在飛鴻雁耳中,被輕視了的怒火燃燒全身。
飛鴻雁咆哮而起,喝道:“去死吧。”
他周身在腰間的那柄寶劍下,都化成紫色,臉孔也變得有些痛苦起來。
兩個婢女早已驚駭的遠遠退開,臉上都是深深的憂慮和擔心,焦急不已。
“看來你是以身祭煉寶劍,卻沒能完全掌控它,這才會出現這種啟動十分緩慢而痛苦的情況。”
陳寧淡淡說道,遠遠的臨空而立,也不乘機出手,只是飛快的恢復起力量來。
遠處的二女聽得更是一個個驚駭不已,為陳寧的洞察和自信心驚不已。
石蘭忐忑不已道:“現在如何是好,公子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若是動用了那劍,怕是幾天都處在虛弱期了,明日的木葉城武決可怎麼辦啊?”
方怡閃動著大眼睛,道:“可是不動用那九級裝備,公子無法壓制眼前這人,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真的是我們在飛嵐宗待久了,被人奉承慣了,其實我們的實力真的很差勁?”
石蘭喝道:“別胡說,這人應該是特例,否則哪有能夠跨越境界挑戰的道理,而且是對上我們公子,要知道公子的真正戰力可是不止渡死劫七重的。”
方怡憂慮道:“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只能等戰後再想辦法,等史長老來了應該有辦法讓公子恢復一些實力吧,只要能恢復一半,對付木葉城那些鄉巴佬就應該沒問題了。”
方怡突然道:“你說,要是……要是公子動用了那劍還不是此人對手那怎麼辦?”
“呸。”。
石蘭冷冷哼道:“你個豬腦子,空靈妙劍可是公子以身祭煉的九級巔峰裝備,此劍一出,就算是聖人境強者也要避讓三分,這人必死無疑。”
飛鴻雁那痛苦之色漸漸消散,整個人臉色變得冰冷起來,寒聲道:“你很自大,這將是導致你這次栽大跟頭的最大原因,若是你能有幸繼續活著的話,下次長點記性了。”